“你看看你,整天也應(yīng)該學(xué)昕心多出去鍛煉鍛煉,瘦得跟個排骨一樣像什么男人樣子?”
可她忘了,我身患胰腺炎,這個病常常折磨得我食不下咽。
不是我不想吃,而是我根本吃不下。
直到后來,我聽說,那個地震被救的男學(xué)生就叫姚昕心。
我才驚覺,或許她不是忘了,她只是從不曾在意。
她在意的一直是另有他人。
從一開始我就錯了,錯得離譜。
她所謂的救人,從一開始,其實就沒多高尚。
第3章
那日最后還是鄰居阿姨看不過去,叫了救護(hù)車將我送去醫(yī)院。
那時醫(yī)院里的護(hù)士都在討論:這真是個可憐的小女孩。
看起來五六歲,這么小就失去了爸爸。
連個陪同的人都沒有,也不知道媽媽是誰。
最后甚至連殯儀館的人抬走我尸體時,也只有溪溪一個人跟著。
只因為我的爸媽早就去世了,唯一的姐姐也身在外地。
而我的妻子就算工作人員給她打電話,她也不信我的死亡,甚至在電話里破口大罵:
“秦修然,你有完沒完?成天咒自己死有意思嗎?”
“還找那么多人陪你演戲,有本事你真去死?。 ?br>舉著電話的殯儀場工作人員連連搖頭,沒再說話。
而我飄在上空只??嘈?,正如她說的那樣,這回我真死了。
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愿意相信。
現(xiàn)在我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女兒溪溪。
她會好好對溪溪嗎?
畢竟溪溪是她親生女兒,應(yīng)該總會存有一分良心吧。
但很快這點僥幸就被打破了。
一早,溪溪抱著一盒我的骨灰,敲響了家門。
從里面出來的不僅是我的妻子蘇可星,還有她的好學(xué)生姚昕心。
我在一旁氣得有點胸悶,人一死這邊倒是迫不及待地登堂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