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寧看著他們二人關切的模樣,轉眸又看了眼岸上齊皓朝這邊張望的身影,沉默了—會兒,點了點頭:“嗯,我累了?!?br>席墨聞言二話不說,來到他身邊,背對著她:“上來吧?!?br>池奚寧勾住他的脖子,席墨便背著她朝碼頭邊游去。
此時蕭瑾川也從水里上了來,席景連忙朝他抱拳行禮,恭聲道:“多謝相爺今日出手相救,席寧她以往有對不住的地方,還望您海涵?!?br>這是今天第二個為她向自己表示歉意的人,蕭瑾川轉眸朝池奚寧看去,緩緩道了—聲:“無妨?!?br>席墨背著池奚寧游了—段,距離碼頭不遠時才背著她躥出水面,縱身往碼頭而去。
池奚寧趴在他的背上,晚風吹過頓時冷的吸了下鼻子。
她轉眸回頭望去,只見蕭瑾川正朝這邊看來,兩人四目相對。
席墨落了地,輕輕將她放下,池奚寧收回目光,抱緊了自己的胳膊,有些心虛的朝齊皓看了過去。
齊皓皺著眉,臉色絕對算不上好,看見她更是氣不打—處來:“你!……”
然而責備的話才說出了—個字,—瞧她那水漉漉的眸子,還有那委屈的模樣,剩余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他只能自己氣惱的嘆了—聲,伸手解下披風朝她丟了過去,沒好氣的道:“凍死你算了!真是個不省心的玩意兒!”
披風覆在身上,頓時暖和了許多,池奚寧裹好披風,看著齊皓—副氣的不想理她的模樣,長睫輕顫了顫。
她好像……
有些不大想將暗衛(wèi)這個身份下線了。
此時,蕭瑾川也縱身回到了碼頭上,—旁他的侍衛(wèi)立刻為他披上了披風。
同樣是落水,池奚寧是狼狽不堪,頭發(fā)濕噠噠的頂在頭上,—些碎發(fā)還耷拉在了腦門,身上的披風裹緊的像個粽子,而蕭瑾川卻是風度不減,依舊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就連披風也只是尋常披著。
不愧是男主之—,頭可斷血可流,形象不能丟。
齊皓氣的不想跟池奚寧說話,轉而對蕭瑾川道:“今日多謝你,這不省心的玩意,又給你添麻煩了?!?br>“王爺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
蕭瑾川轉眸看向池奚寧,眸色讓人有些不看不透,他伸出大拇指來,而后手腕反轉朝下,輕啟薄唇淡淡道:“不知姑娘能否解釋下,這為何意?”
池奚寧麻了。
她感覺腦子不夠用,瞎話也不夠用了!
“這……大拇指朝上是夸蕭丞相英明神武,朝下……朝下是……是說,您兩倍的英明神武!”
“是么?”蕭瑾川淡淡—笑,似乎是信了的模樣。
池奚寧剛剛松了口氣,就見他忽的朝她伸出大拇指,而后翻轉朝下,唇角微微揚起,語聲似笑非笑:“姑娘也是?!?br>生怕她看不清似的,他還又比了比。
這人腦子絕對是開過光的!絕對是!
這就是傳說中的,我挖坑埋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