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低頭看見她左手滿手的血時,心卻軟了下來,想到她對他說的為他著想的話,想到她寧愿自己受難也不愿意連累他,想到她為了不玷污彼此的清白,寧肯自己受傷流血。
她這么善良,這么勇敢堅忍,她又不是故意的。
“豆蔻?!彼谝淮芜@樣稱呼她。
以往不是豆蔻姑娘,便是連名帶姓,豆蔻兩個字聽著確實要親近許多。
林豆蔻半瞇著眼,笑看著賀卿舟紅的滴血的耳朵。
想必,之前從未曾有過女子對他做過這樣的事吧?
過往以他的身份,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也定有數(shù)不清的女人往他面前湊,可他卻仍舊這般純情,不過是被摸了幾下,耳朵就紅成這樣,男人中的尤物指的就是他這樣的吧。
有權有勢,貌比謫仙,居于上位者卻不傲慢,還潔身自好。
便宜了她,會不會太糟蹋了?
林豆蔻唇邊淺淺的笑,透著滿意的歡欣。
“你再堅持一下,等驚蟄尋來應該也會帶著解藥,吃了藥你就會好的?!?br>林豆蔻似沒聽見并不作回應,只收回了探入他衣襟的手。
見狀,賀卿舟本以為可以松一口氣,不料下一瞬,她的手指便撫上了他的耳廓,指尖依舊帶著她驚人的滾燙。
“殿下…殿下的耳朵好紅,像熟透的果子,我……”
她圈著賀卿舟的脖子,慢慢前傾身子貼近他的耳朵。
“我好渴。”
說完,她便咬了上去。
咬的倒是不重,更重的,是賀卿舟心跳的聲音。
他再次頓住身子,更是險些松了手將林豆蔻從他背上摔下去。
那股子異癢從耳垂蔓延到心頭,酥酥麻麻的,像是有羽毛輕拂而過又莫名帶著絲絲微妙的振奮,起初,會覺得心驚,可當它褪去,又覺得不舍,一下就起了癮似的。
背后林豆蔻的嘟噥聲,聲聲透著不滿。
“根本就不解渴,殿下,我想喝水?!?br>“我要喝水?!?br>“我好渴?!?br>“我要…殿下……”
“太子殿下?!?br>“……”
賀卿舟渾身都僵的厲害,腦子也亂了,已經忘了抬腳再繼續(xù)往前走,那耳上的誘紅色也爬上他的面頰,凝脂美男面帶桃花紅,頃刻間就仿佛將整片林子都染上了春色,樹梢枝葉上未干的雨滴落珠一般落在他的鼻尖,為他增上濃郁的獨特風情,好看的連空氣中的風為他凝固了。
“殿下?!?br>“別說了,林豆蔻,別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