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京嶼戲謔的表情收了起來,他靠著天臺的墻,沒出聲。
見他這樣,就相當于默認。
也不是第一次了,齊晟煩躁地抓了一下頭發(fā),“你爸,神經(jīng)病嗎?”
好友受傷,齊晟毫不顧忌,“這次為什么打你?”
謝京嶼轉(zhuǎn)過身,往樓下看,“想扶小三上位,我不同意??刹痪偷么蛭乙活D嘛?”
“就這?”
“哦,我罵那小三是個婊子,說我在一天,他小兒子就永遠是個不能入門的野種,他心疼了?!?br>“……”罵的也對。
“我知道你爸不行,但是你就不能裝個樣子服服軟?”非得挨打了才開心?齊晟疑惑地看著謝京嶼,“你這次沒反抗?”
“服軟?不好意思,我這人天生硬骨頭?!毕肫瘕R晟后半句話,謝京嶼抬了抬下巴,勾唇,“他也就這點愛好了,反抗什么?”
那個男人只是想看他掉眼淚,才不會在意什么理由打他。
硬骨頭?我看你是賤骨頭。
齊晟沉默了會兒,“你人還怪好嘞。”
謝京嶼這人平時打架都是往死里打,這下讓他爸摁著往死里打,也不知道是屈辱多一點還是傷心多一點。
“打你身上,嚴重不?上藥了嗎?”齊晟擰眉,“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來學(xué)校干什么?還穿個沖鋒衣,這不得傷口感染?”
“沒出血。”謝京嶼瞇著眼想了想傷口的模樣。
為什么來?
謝京嶼想起早上疼起來,臥室里太安靜了,安靜地幾乎要將他吞噬,那個房間的每一寸地方都在重演昨天晚上的場景。
他被人按在地上,掙扎不得,卑微到骨子里。
棍子打在肉上的時候發(fā)出鈍鈍的聲音,那種聲音在他耳邊響來響去。
他不想一個人待在家里。
“我喜歡學(xué)校。”
齊晟,“放什么屁?”
謝京嶼輕笑,又找了個理由,“我不開心了,也不想讓別人開心?!?br>他早上其實想去網(wǎng)吧的,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去哪兒都沒意思。
然后他想起自己的小同桌,想起她肯定不希望自己來,他就來了。
謝京嶼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姜早,才讓她這么煩他。別人都說姜早喜歡自己,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
想起坐在他旁邊,不自在極了的某人,謝京嶼眉目舒展。
不懂謝京嶼的齊晟,“神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