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對她圖謀不軌嗎?
怎么可能!江潮使勁晃晃腦袋,把討人厭的陸北望趕出自己的腦袋。
師兄可能確實對她有點意思,如果她考上研,把自己變得越來越好,也許可以試著接受師兄的情意……
再度回到章軒遲這里,江潮明顯感覺到了和半個月前大有不同。
章軒遲創(chuàng)辦的這家傳媒公司,原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上市了,那時員工們臉上都洋溢著喜氣。
可經(jīng)歷了一輪稅務(wù)查賬,再加上章軒遲莫名消失了幾天,公司已然翻天覆地,員工辭職了大半不說,新來的也都喪氣沖天。
江潮來到公司前臺,按照流程,登記了信息,順便問了句:“章總在開會嗎?”
新來的前臺小姐不認(rèn)識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自己不知道提前預(yù)約嗎?還有,我們公司現(xiàn)在沒什么章總了,現(xiàn)在是陸總!”
陸總?難道陸北望買了這家公司?
不不不,不可能。陸北望是個公私分明的人,絕對不會拿錢隨便亂扔。
“你說的陸總是……”江潮正想打探一下,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就是我啊,嫂子?!眮淼娜苏顷懩乡?。
她臉上的傷還沒全好,所以戴著遮住大半張臉的口罩,倒更顯得她化的煙熏眼妝十分惹眼。
陸南琪走了過來,口氣倨傲道:“現(xiàn)在這家公司是我的了!章軒遲不過是我手下一條狗!嫂子來這兒有何貴干?”
江潮后退一步,和她拉開距離,“軒遲叫我來辦點離職的交接手續(xù)?!?br>“離職?連正式合同都沒簽的臨時工,能走什么手續(xù)?怕不是想找借口會會自己的心上人吧!”陸南琪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耀眼的鴿子蛋鉆戒,冷笑出聲,“有些癩蛤蟆就是不長記性,挨了頓打還惦記天鵝肉呢!”
陸南琪這話說的實在太難聽。
她真不愧是陸家的千金,和陸北望那股討人嫌的驕傲勁兒,簡直如出一轍!
江潮不想當(dāng)他們兩口子開戰(zhàn)的炮灰,再度退遠(yuǎn)了一點,淡淡道:“我來只為公事。還有,別總拿那么惡心的話說你丈夫,他是癩蛤蟆,你是什么?總不會是天鵝!”
陸南琪被她一激,正要發(fā)火,背后突然就被撞了一下。
她踩著細(xì)跟恨天高,一個趔趄往前差點摔個狗吃屎,然而撞了她的罪魁禍?zhǔn)祝瑓s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直地奔向了江潮。
“阿潮,跟我來,我有話對你說!”章軒遲是小跑著過來的,拽住江潮手腕的時候顯得氣喘吁吁的。
他看到陸南琪在為難江潮,想也不想的就沖了上來,腳下步子沒剎住撞到了陸南琪,但那又怎樣?
他們倆一個是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一個是被他毀了容的毒蛇,誰也不比誰好到哪兒去!
章軒遲不管不顧的拉著江潮跑,一直跑進(jìn)了貨梯,直達(dá)大廈的天臺。
江潮覺得章軒遲的狀態(tài)不對勁,攥著她的手跟鉗子一樣,箍得她手腕都腫了,她不由得縮了縮身子。
章軒遲頂著天臺上暴曬的大太陽,突然轉(zhuǎn)過頭,眼睛紅腫,死死盯著她。
江潮嚇得抖了抖,遲疑道:“軒遲,到底出了什么事?公司怎么成了陸南琪的了?這不是你這些年的心血嗎?你的事業(yè)……”
“毀了,都被陸家毀了!”章軒遲發(fā)泄似的吼著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