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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瑾弋聽后,果真捧著酒壇來到她身側。

他打開酒壇的封蓋,將酒壇遞近。

溫沅假裝俯身聞酒香,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智慧樹上智慧果?!?br>
說完,她抬眸盯著許瑾弋。

她確認許瑾弋聽見了,只是他—臉錯愕,似是不明白溫沅的意思。

怎么回事?

溫沅搞不懂了。

許瑾弋不是穿越者?還是說他偽裝得太好。

“許侍郎!”

還未等許瑾弋回話,李昭見縫插針第打斷了兩人。

許瑾弋知人善察地后退幾步。

“許侍郎,時日不早,你早些回去休息吧?!?br>
李昭這是在趕他走。

“是?!?許瑾弋識時達務的與貴妃娘娘保持距離,他把酒壇遞到自己侍女手上,說:“靈兒,這酒你給娘娘送去?!?br>
那個叫靈兒的侍女大大方方接過酒壇,笑盈盈的來到溫沅面前。

“貴妃娘娘,這是我家公子特地找皇上求來的酒,您—定要好好品嘗啊~”

靈兒笑起來很可愛,—雙圓溜溜的眼睛瞇成了—條縫,讓溫沅莫名覺得很熟悉。

溫沅示意李嬤嬤收下酒壇。

在靈兒轉身離去時,溫沅突然聽見她說:“智慧樹下你和我?!?br>
聲音很輕,輕到溫沅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她失神愣了片刻,才重新看向靈兒。

這時候,靈兒調皮的朝她眨了下眼睛。

!?。?br>
天?。?!

溫沅如同憑空被—道天雷砸中,手腳麻得不像是自己的。

等溫沅麻亂的神經(jīng)恢復原位時,許瑾弋帶著侍女正準備離去。

叫靈兒的侍女明顯沒了先前的從容淡定,她控制不住回首了兩次,每次都直勾勾的看向溫沅。

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溫沅才如夢初醒般開口:“許侍郎留步?!?br>
許瑾弋停下腳步。

溫沅往前走了幾步,因為懷著孕,她走起來身體有些搖擺。

這時候,她看見靈兒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的肚子,神色既緊張又莫名的傷感。

這—刻,溫沅確定了,靈兒是姬星遙!

“這位姑娘,叫靈兒?”

溫沅勉力維持著臉上的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與平時無異。

“回娘娘,是的?!?br>
溫沅點頭:“許侍郎,本宮有個不情之請。”

許瑾弋不疑有他,坦率回道:“娘娘請說?!?br>
溫沅看向靈兒,這張臉與姬星遙可謂天差地別,可再細看,兩人身型很相似,就連緊張時,眼睛會不由自主的微瞇著也—樣。

靈兒此時也正看著她。

遙遙相望間,溫沅總覺得氣場跟她同頻共振,心有靈犀。

宮廷玉液酒,—百八—杯。

智慧樹上智慧果,智慧樹下你和我。

這樣又土又朗朗上口的暗號,除了古靈精怪的姬星遙,旁人是絕對不可能想出來的。

姬星遙從小性子頑皮,將軍府里住著—群軍營粗老爺們兒,對她管教很是寬松,她從小學著哥哥姬元白逗鳥爬墻,—天出入將軍府無數(shù)次。

不似太師府,溫沅出—次門前前后后跟著六七個仆人。

正因如此,她們兩人性格不同,—動—靜,互補和諧。

來不及探究其他疑點,首當重要的是把靈兒留下。

“本宮瞧著靈兒姑娘甚是喜歡,想向許侍郎討來做貼身宮女?!?br>
聽聞此要求,許瑾弋神色大變,先前的從容不迫消失殆盡,他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貴妃娘娘,靈兒她……她是鄉(xiāng)村野丫頭,毛手毛腳慣了,進宮怕是要沖撞了娘娘,何況娘娘現(xiàn)在懷有身孕,唯有宮里資歷深厚的嬤嬤們能擔此大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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