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藥的護士連忙阻止:“別動!你身上燒傷嚴重,好在送來的及時,也植了皮,才不會在身上留疤,不然你這么好看的一張臉,這么白的一身肌膚,可是徹底毀了!”
周時笙想到昏迷前的一幕,只覺得心口陣陣發(fā)寒。
他真的不知道,人怎么能惡毒到如此程度。
他想開口,可渾身的疼痛讓他沒有力氣。
這時護士又道:“對了,當時是兩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送你來的醫(yī)院,她們送過來的時候你昏迷了,沒看到她們急瘋了,這幾天你昏迷多久她們就守了你多久,剛剛才被勸去休息,要我們?nèi)ソ行阉齻儐?,她們要是知道你醒了一定很開心。”
周時笙連忙阻止:“不要!”
他不想見沈晚霜和鄭南音。
護士點了點頭,推著換藥的車離開。
可沒過多久,得知消息的沈晚霜和鄭南音還是匆匆趕來了。
她們平日里都有潔癖,可如今卻眼里布滿了血絲,襯衫也好幾天沒換,滿眼都布滿了心疼。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里還有著顫抖,“時笙,你還好嗎?對不起,是我們沒保護好你。”
周時笙還沒開口,沈晚霜就再次開了口,遞上一大沓手寫的道歉信,“時笙,我知道你很疼,這次的確是顧澈做錯了,不過他也不是故意的,這些天你昏迷了多久,他就愧疚了多久,一直在想著怎么跟你道歉,你就原諒他吧?!?br>聽到這番話,周時笙掌心都在泛寒,“受傷的是我,他愧疚,難道也要我來負責嗎?”
“時笙,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澈他只是想和你道歉?!?br>“想要道歉?可以啊,讓他過來,跟我受一樣的傷。”
話畢,他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她們的臉。
鄭南音蹙了蹙眉,聲音盡量溫柔:“時笙,你不要這么咄咄逼人,小澈真的很自責?!?br>“自責?”周時笙笑出淚來,“他那么自責,你們心疼就去看他,留在我的病房干什么?”
他的眼里滿滿的冷漠,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沈晚霜和鄭南音對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們知道,現(xiàn)在自己說什么他都聽不下去。
鄭南音無奈地說:“時笙,我找了全市最好的醫(yī)生和你診治,不會留疤的,你放心?!?br>沈晚霜也跟著開口:“我留了沈家的保鏢在這,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就直接跟他們說,我們每天都會來看你?!?br>說完,兩人深深看了床上閉目養(yǎng)神的周時笙一眼,邁步離開。
她們離開后,周時笙咬著牙,疼得大口大口呼吸著。
自從醒來那一刻,麻藥就失效了。
全身都像是刀絞一般的疼。
他一直都強行忍著委屈和疼痛,不肯發(fā)出一點脆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