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彥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表情似有所松動。
孟清安眼睛微瞇,上前替陸文彥出頭。
“一一妹妹,成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你怎好意思總拿出來說?”
“再說你爸爸不也是看在阿彥聰明有前途的份上才資助他嗎,就算沒有你爸爸,阿彥也一定能夠出人頭地?!?br>
“你明明知道阿彥心有所屬,但卻硬湊上來想挾恩以報,利用阿彥的愧疚心,成全你齷齪的心思,你又高尚到哪里去?”
當年陸文彥家里窮困,他父母執(zhí)意要讓他輟學進工廠打工。
他求助了很多人,但是都沒人幫他,我爸爸得知后主動送去了學費。
當時他不停地磕頭感謝我爸,承諾定當結草銜環(huán)來報。
“你也這樣認為嗎?”
我盯著陸文彥。
他轉過了頭不吭聲,沉默代表了他的態(tài)度。
呵……我不想再跟眼前這對狗男女糾纏,只會讓自己成為一場笑話。
可他們顯然不想輕易放過我。
“一一妹妹,無論如何,我和阿彥已經(jīng)領了證。
這個房子你再住著,恐怕不合適……”我冷笑著指著低垂著頭的陸文彥。
“他沒跟你說過嗎,這個房子是我買的。
我沒告你非法入侵就不錯了,你還想趕我走?”
“滾,你們都給我滾!”
陸文彥看了一眼滿臉錯愕的孟清安,上前小聲勸我。
“一一,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安安只是暫住一段時間,等找到房子就會搬出去?!?br>
我看著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鳩占鵲巢被你倆玩的挺溜?。?br>
可我不樂意,你們現(xiàn)在就給我滾!”
被駁了面子,陸文彥臉上有點掛不住,“喬念一,你這樣蠻橫霸道老師知道嗎,要不要我明天找老師講講理去?”
“好啊,你最好現(xiàn)在就一頭撞死,說不定還能趕得及到地下追上我爸!”
陸文彥惱羞成怒,“喬念一,你真是無可救藥,像你這種詛咒自己親生父親的人就該下地獄!”
孟清安假意上前勸架,“一一妹妹,你別和阿彥吵架,要怪就怪我好了,我就不該回來……”我只是拽出被她抓疼的手,她卻踉蹌向后倒去一下滾落臺階暈死過去。
陸文彥慌忙抱起她,臨走前,他冷冷剜了我一眼。
“喬念一,如果安安有什么事,我不會饒過你!”
我陪他地下戀六年,卻只換來他一句“不會饒過”,真是可悲。
轉身開門進去,里面的情景差點讓我認不出是自己的房子。
沙發(fā)后面的墻上掛著巨大的陸文彥和孟清安的婚紗照,衣櫥里全是孟清安的衣服,臥室一片狼藉,床邊掛著一條撕破的黑絲和女仆裝內(nèi)衣,床頭柜上拆開的計生用品已經(jīng)用去了半盒。
我突然感到惡心,匆忙跑出外面連夜叫了搬家公司將房間里面所有的家具都扔了。
接下來幾天我都沒見到陸文彥,但是從教研室小師弟那里聽到不少關于他的消息。
“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學術交流會,陸師兄是不是胸有成竹都準備好了啊,這幾天竟然帶著媳婦到處游玩,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