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扶著我的許卿如,倏地收回了手。
好似我是什么臟東西。
“既然你不愿意在這里待,那就先回去吧?!?br> 許卿如說完,搶先一步去了洗手池反復(fù)洗手。
我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下,捂著胃離開。
蔣彥文卻不讓我走。
他拉扯我時,杯子里滾燙的水濺出來,燙得我條件反射推開了他。
熱水盡數(shù)撒在了我和蔣彥文手上。
樓心月箭步?jīng)_過來,立馬叫服務(wù)員去拿冰袋給蔣彥文冰敷。
她看不見,更多的熱水,是灑在了我手上。
蔣彥文不過紅了鵪鶉蛋那么點,但我整個手背都通紅。
許卿如洗完手出來,看著泫然欲泣的蔣彥文,再也忍不住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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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你還要不要臉?彥文他一心為你,你非要跟人小年輕過不去?”
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直往上涌。
我強(qiáng)忍著鼻頭的酸澀,苦笑不已。
許卿如見我笑,一把將我拽到蔣彥文跟前:
“不知道你哪來的臉笑,趕緊跟彥文道歉!”
樓心月忙著給蔣彥文冰敷,嘴里也不閑著:
“必須道歉!燙傷了要是留疤就完了!”
我顫著將通紅的右手伸出,樓心月看都不看就將我手拍開。
燙傷的手背,因為樓心月這一拍,更紅了。
火辣辣的痛里夾雜著鉆心的刺痛。
許卿如也防賊一樣盯著我:
“怎么,你不道歉還想再動手?”
我就不該試圖解釋自己也燙傷了。
隔得近的同事,看清我被燙傷,有些不忍心的開口:
“許總,沈總他也燙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