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安打量著蕭墨言,搖頭諷刺:泥腿子終究是下賤,妄想著靠著蘇家進入上流社會,你不過是淺月無聊時的玩物,所以應該有自知之明。
蕭墨言淡淡回應:既然你對蘇淺月的愛那么自信,為何不再等等?
許樂安臉色微變,眼神陰冷。
蕭墨言不以為意:放心吧, 我對蘇淺月已經(jīng)沒興趣,也衷心祝你們幸福,很快我就能離開。
許樂安嗤笑:你會舍得?據(jù)我調(diào)查,你媽死后變成了孤兒,之所以像條狗一樣追求淺月,無非是看上她的錢,別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態(tài),無非是我的出現(xiàn)破壞你的計劃而已。
蕭墨言懶得解釋。
許樂安見他敢無視自己的存在,心中惱火,眼神森冷:等下,我會讓你知道,在淺月心中,你永遠比不上我!
隨便。
蕭墨言在醫(yī)院躺了七天,早已經(jīng)想通,如果不影響自己安靜離開,不會與蘇淺月翻臉。
但許樂安算什么東西,沒必要討好。
他連蘇淺月都不要了,更不會在乎對方。
蕭墨言剛出院,身體并未完全恢復,走路都很吃力,走向保姆房時正好撞見下樓的蘇淺月,四目相對,蘇淺月看到他蒼白的臉色以及那道平靜到極致的目光,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明明樂安哥哥已經(jīng)回來,蘇淺月能與對方在一起,應該將蕭墨言一腳踢出去,但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總是有個聲音阻攔。
她覺得或許是習慣蕭墨言的照顧,不管是公司還是家里不用操心任何事情。
所以才舍不得將他丟掉。
蕭墨言住院這幾天,蘇淺月總覺得生活少了點什么,但說不上來,此時才發(fā)現(xiàn)他手臂上的紗布,本想要解釋兩句,外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群朋友提著禮物來到別墅。
蘇淺月眼睛一亮,咽下那些話,趕緊迎上去。
蕭墨言終于明白,蘇淺月之所以叫他回來,是為了準備聚會餐飲,服務她們。
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像是仆人一樣游走在人群之中。
蘇淺月的朋友們毫不掩飾內(nèi)心的鄙視,嘲笑他為了錢寧愿做條狗。
蕭墨言沒有反駁,任由他們羞辱,心里在盤算著還有多少天可以離開。
在蘇淺月的操辦下,整個別墅花園別墅像是城堡一樣。
蘇淺月為了討好許樂安,排場弄得很大。
蕭墨言從未見過她如此用心,麻木聽從蘇淺月的吩咐,看著他們兩個秀恩愛,她的朋友圈起哄兩人喝交杯酒。
許樂安面色微笑,沒有拒絕,似乎也覺得應該如此。
可是蘇淺月的反應,竟然是第一時間看向旁邊的蕭墨言。
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慌。
明明是夢寐以求的事情,為何會遲疑?
朋友們察覺到蘇淺月的猶豫,將矛頭紛紛指向蕭墨言。
有些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既然正主出現(xiàn),替身就該滾蛋才對。
人家根本不知道淺月為了許樂安做過多少事情,甚至可以為了他去死,如此情誼誰能破壞,妄想靠著見不得光的身份攀附權貴,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樂安哥哥與淺月才是天生一對,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淺月,干脆將他趕出去吧,免得礙眼。
朋友圈對蕭墨言進行人身攻擊,說著各種難聽刺耳的話。
原以為這樣能激怒蕭墨言,然后趁機像以前一樣看笑話。
可蕭墨言神色平靜,沒有反駁,更沒有抗爭,而是走向廚房。
蘇淺月皺起眉頭,見蕭墨言轉身離去的瞬間,沒來由的一陣心悸,生出一種錯覺,如果聽從朋友的建議會失去極為重要的東西。
最后并沒有答應與許樂安喝交杯酒,而是心慌意亂的離開現(xiàn)場。
許樂安臉上的笑容消失,盯著廚房里的蕭墨言,眸子泛著強烈的怨恨。
他為了這一天已經(jīng)足足等了五年,以前許家破產(chǎn),如果能得到蘇家的支持或許能起死回生,但蘇家老太太強行將他們拆散,更把他送到國外。
這次好不同意許家有所起色,老太太不再反對。
但蘇淺月對他的態(tài)度,居然出現(xiàn)偏差。
許樂安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蕭墨言此時提著垃圾桶從身邊走過,許樂安眸子閃過陰冷的光,堆起笑容迎上去:蕭先生,對不起啊, 她們就喜歡開玩笑,其實我跟淺月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話沒有說完,哎呀一聲,整個人倒在蕭墨言身上,然后死死拽著他的手臂,一起倒向燒烤的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