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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音剛落,剛剛還在說話的兩人齊齊轉過頭來看向我。
他們的眼神里都寫滿了驚訝。
像是不敢置信一向逆來順受的我,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陳辭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他一改剛才的嫌棄和煩躁,臉上帶上了溫柔的笑容。
他坐到了我的身邊,拉住了我的手,聲音輕柔。
“怎么了晚晚,是不是我剛才語氣太急,讓你不開心了?”
“我也不知道故意的,畢竟餓肚子的是我們兒子?!?br>陳辭軒伸手,輕輕打理著我額前的碎發(fā)。
他總是這樣,在對我生氣責罵之后,又用溫柔的聲音安慰我。
讓我每一次,都摸不準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抽出了自己的手,沒有說話。
陳辭軒也并不生氣,反倒是對我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我的臉。
“你啊,都已經(jīng)做媽媽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一生氣就變成悶葫蘆?!?br>“你看,這是什么?!?br>陳辭軒對著我攤開了手,里面是一個鉆石戒指。
我有些愣神,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笨蛋,我當然記得今天是你的生日了?!?br>“我們結婚的時候太倉促了,連鉆戒都沒給你買,是我給晚了。”
陳辭軒注視著我。
他的那雙眼睛,在恍惚的燈光下竟然也能看出幾分深情的味道來。
那一刻,我像是看見了從前的陳辭軒。
我和陳辭軒是大學同學,他對我一見鐘情,然后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那對于一個從未談過戀愛的女生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我?guī)缀跏橇⒖坛聊缭诹诉@樣的溫柔中。
后來,我們大學畢業(yè),陳辭軒要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發(fā)展。
臨走前,他對我求婚了。
二十出頭的謝晚,帶著滿腔的真心和熱情,毫不猶豫的跳入了婚姻這個墳墓中。
那個時候,很多人都不支持我的決定,以我的父母打頭。
遠嫁對于獨生女的家庭來說,是一場太大的打擊。
可陳辭軒跪在我父母家門口整整一天,發(fā)誓一定會好好對我。
那個時候的他,拉著我的手,便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承認,我心軟了。
陳辭軒將戒指戴在了我的手指上。
可惜戒指有些大。
陳辭軒笑道:“太久沒和你牽手了,都忘記你手指的大小了?!?br>“晚晚,最近是我太疏忽你的感受,你放心,這種事情以后都不會再發(fā)生了?!?br>“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我看著陳辭軒的眼睛,幾乎是不受控制的點了點頭。
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
卻更是我此生第一個愛上的男人。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這段婚姻,會和所有的童話故事一樣的,圓滿,幸福。
只可惜,我不過是所有普通人中的一員。
次日中午,我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
年年因為花粉過敏,被送進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