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差點忘了,你同朕的程貴人姐妹情深,想必也不拿她當主子吧。”
慕清辭沒吭聲,她倒是想看看,這狗皇帝還想給她安什么罪名。
“你說拿朕當主子,朕也看不盡然。不然,你怎會用之前那樣的眼神看朕?”
盛元燁轉(zhuǎn)過臉來,窗欞透過的光灑在他臉上,半明半昧。
慕清辭道:“奴婢不知道陛下在說什么?!?br>“你當然知道?!?br>盛元燁低笑一聲,大步過來,一根指節(jié)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端詳著慕清辭又充了火氣的眼神,笑容滿意。
“就是這樣,嘴上千般本分萬般規(guī)矩,可落到你眼睛里,寫著的全然是相反的意思?!?br>慕清辭是真的被氣到了。
這狗東西就硬要一個罪名把她按到死是吧?
她就像死得安分點也不能如了他的愿么?
慕清辭心里又把狗皇帝的祖上十八代給扒出來招待了一遍,就想化身一只噴火小恐龍,把他皇陵都揚了。
狗!東!西!
“陛下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彼芍橆a因為氣憤染上紅暈,像口蜜桃。
盛元燁這么瞧著,微微失神。
伸手,在她臉頰上粉潤的地方捏了一把,手感軟糯,帶著幾分熱度。
他摸過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像是觸碰了什么不該觸碰的東西一般,收回手指,狠狠捏住。
他手掌寬大,能挽大弓,射雄鷹。
手背處青筋纏繞著健壯骨線,皮膚都帶了凜冽,紋路清晰,宛如金石敲擊出的成品。
這樣的手掌,一旦握起來,充滿了男性原始的力量感,也能壓制住除了力量以外的東西。
慕清辭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他的手指指腹粗糙,帶著膈人的厚繭,觸感很不舒服。
掐捏她的臉頰時,力道有些重,讓她皮膚有些鈍痛。
她眼眶里洇出了一星點淚花,就含在下眼瞼尾處,又細又亮,勾著人。
等盛元燁狠狠將手指上殘留的她的溫度抹去時,再看,就是她這副委屈帶點點淚的模樣,心臟又是一抽。
這種不受理智控制的情緒讓盛元燁心情陰了下來,更別提還有窗外陣陣散發(fā)的海棠花清香,更添幾分不受控的陰郁。
他在書房內(nèi)走了一圈,氣悶地走回慕清辭跟前。
“你給朕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