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擇啊了一聲,佯裝有些為難:“可是——”
夏沅貼上去親了一口他的嘴巴,啵一聲,在寂靜的車內顯得超級響。
她眨眨眼,歪歪頭:“宗玉擇?”
宗玉擇舔了舔嘴皮,似乎還在回味:“太快了,我好像沒感覺到。”
夏沅雙手捧住他的臉,又重重親了一大口,語氣卻很敷衍:“這下可以了吧?!?br>“可是寶寶,你叫了一晚上我的大名,這不太好聽啊,換個稱呼唄?!?br>夏沅已經能從電話鈴聲里感受到晉昭的不耐煩了,于是她更不耐煩,一把推開宗玉擇往后退,氣鼓鼓吼他:“本來就是你把我叫出來的,還不承認,怎么會有你這么可惡的人。”
她不再指望宗玉擇,視死如歸按下接聽鍵,聲音很虛:“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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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控室內,晉昭波瀾不驚站在屏幕前。
他性子溫涼,再大的怒火,也從不在面上表露出半分。
晉昭目不轉睛盯著畫面中那道嬌俏熟悉的身影,看她毫不猶豫、義無反顧走進宗玉擇的車里。
晉昭印象深刻,不論前世今生,這都是宗玉擇使用頻率最高的一輛車,常停在他家門口來接夏沅。
沒別的原因,全球限量,車身每一個設計都彰顯著它很貴。
宗玉擇高調,所以連帶夏沅也沾上了奢靡鋪張的惡習。
和宗玉擇在一起,夏沅把他身上的壞毛病學了個徹徹底底的。
如果不是宗玉擇,夏沅也、不會死。
晉昭眸光幽暗,精致的眉目染上陰郁的痕跡。
上天給了他重來的機會,可無論怎么防范,都沒法阻攔夏沅和宗玉擇這變態(tài)糾纏在一起么。
心中怒火燎燒得正旺,晉昭拿走導入好監(jiān)控視頻的手機,大步流星走出房間。
電話恰好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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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昭哥哥?!毕你洚Y聲甕氣喊他。
手機里靜得可怕,有無形的力量死死揪住夏沅腦袋里的那根弦。
“沅沅,這么晚你去哪兒了?!?br>晉昭早就在暗處捕獲了夏沅的一舉一動,偏偏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無聲無息試探夏沅對他究竟有多少保留。
她以前雖然也是謊話連篇,但自從跟宗玉擇在一起之后,就沒了底線,愈發(fā)肆無忌憚難以管教。
有這么個好壞不分的男友,只會將她越染越黑。
夏沅哪里找得出來像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