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
我抬眼看登機板:“還有二十分鐘,我就離開這座城市了。”
“那等你回來,我們談一談,好嗎?”
“我不會回來了?!?br>對面停頓幾秒,聲音有些沙啞,男人固執(zhí)地說:“你會回來的,等你回來我們再說?!?br>“陸文州。”
我深吸口氣:“沒必要了。之前我們有那么多見面和談心的機會,還是沒辦法好好走下去,何必糾結這最后一次。”
“誰說我們沒法走下去?!蹦腥说穆曇艚K于出現(xiàn)裂痕。
“念秋,顧念秋!你再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好一切再來找……”
“我已經給過你很長時間啦?!?br>“記得嗎?從我和相遇起,已經過了十二年。我已經喜歡了你十二年,等了你十二年。”
“現(xiàn)在我真的累了?!?br>“你跑一次,我跑一次,我們就扯平了?!?br>“以后相忘于江湖吧?!?br>“我不要。”
陸文州聲音慌亂,似是哽咽,帶著委屈的鼻音:“你還愛我吧,你明明就……”
“不愛了。”
我抬頭看向落地窗外,飛機拔地而起,逐漸消失天際。
“陸文州,當我選擇離開的時候,就不愛了。”
“所以,請和我告別吧?!?br>(陸文州番外)
掛斷電話的那刻,我就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耳邊傳來尖銳的嗡聲,我漫無目標環(huán)視四周,美酒鮮花,眼前是身著禮服美艷動人的田恬。
她飽滿的紅唇開合,面上透露焦急神色,似乎在說些什么。
但我什么都聽不清楚了。
再次醒來,刺入眼簾的是一片虛無的白。
消毒水味鉆進鼻腔,勾起了我埋藏在心底的痛苦過往。
大三那年我意外出了車禍,整個人只剩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