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紅著眼眶將膝蓋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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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這套行云流水的表演,忍不住冷笑。
“顧北傾,能別惡心人了嗎?”
沈姿薄薄的眼皮微跳了下,俯身扶起作勢要跪下去的顧北傾。
突然暴怒。
“夠了林斯越,你一定要為難一個剛畢業(yè)不久的男孩子,來獲得快感嗎?”
“你忘了自己剛畢業(yè)時候是怎么被老板欺負的了嗎?好了傷疤忘了疼,簡直不可理喻!”
我的心一顫。
為了顧北傾,她竟然親手揭了我的傷疤。
她拉起顧北傾的手要走。
顧北傾讓她等一等。
然后去取了濕巾,半跪在地上,一下下將她褲子上臟的地方擦干凈。
期間,沈姿似乎冷靜了點。
她將語調(diào)放低,有點哄著我的意味。
“林斯越,向顧北傾道歉,我可以跟你回去繼續(xù)看秀?!?br>顧北傾擦拭的動作一頓。
我姿態(tài)松散地看著他們。
像是看一對不認識的狗男女。
我對自己打人那段臨場發(fā)揮很滿意,當然不會道歉。
沈姿被我寡淡的態(tài)度激怒,帶上顧北傾,頭也不回地淡出我的視線。
就這樣,將我自己留在了異國他鄉(xiāng)的秀場。
甚至都沒等到我,將我疑似胃癌的消息告訴她。
看著兩人緊緊依偎著遠去的背影。
我在想。
我大概應(yīng)該收回方才對沈姿說的那句話了。
結(jié)婚紀念日能跟她一起出現(xiàn)的,不一定非得是她的丈夫。
還可以是年輕貌美的男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