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zhuǎn)頭看向她,側(cè)了側(cè)頭。
累得不想再開口。
“我不和你計較剛才的事情?!?br> “一群朋友在這里,你進門不懂招呼人就算了?!?br> “現(xiàn)在還要縮進房里?你有沒有禮貌?!”
我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力和她爭辯。
不是因為她有道理,純粹是無語到了極致。
沉默了很久,大氣不敢出的唐溪終于開口:
“歡歡,秦川剛剛坐了長途飛機,一定很累,要不我們先走吧,不打擾他休息了。”
你看,就連一個普通朋友都能注意到的事情,但陳歡卻偏偏注意不到。
是缺心眼嗎?
只是不夠愛罷了。
自欺欺人了那么多年,如今才明白過來。
我朝唐溪感激地點點頭,好聲好氣地對陳歡的朋友們說:“抱歉,招呼不周?!?br> “你們自便?!?br> 無視了陷入不安的陳歡,我轉(zhuǎn)身回房。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朦朧中下意識摸了摸隔壁的床鋪,冰冷。
陳歡昨晚沒在家里過夜。
按理說我該心痛、難過。
但我的內(nèi)心卻意外的沒有太大波瀾。
也不知道是不是失望的次數(shù)多了,已經(jīng)習慣了。
洗漱完準備上班,我正好遇到了從外面回家的陳歡。
她見到我,竟然有些無措。
“昨晚我喝醉了……唐溪幫我開了間房在外面休息?!?br> 我點點頭,不置可否。
可能是我冷漠的態(tài)度太不尋常了。
如果是從前,我一定很緊張地追問她,擔心她在外面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