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怕這是夢,一松手夢就醒了。
“你這流氓混蛋,再不放手我要你好看。”
夏沅又推又撓,軟乎乎的手心濕漉漉的。她壓在越珉凈的傷口上了,血腥氣變得更濃郁。
夏沅好煩,抬手拍了越珉凈一巴掌,順勢將血漬擦在他臉上。
嘶,手好疼。
她小口小口朝掌心吹氣,沒留意躺在地上的越珉凈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被她打過的臉皮。
他眼神迷離,覆著血手印的臉,俊俏得發(fā)邪。
如果剛才還在懷疑這是夢,那此刻,越珉凈的懷疑完全消散。
夏沅打他的感覺,都和從前一模一樣。
越珉凈還在回味那一巴掌,捂著臉輕笑出聲,笑意緩緩擴大,牽動眉梢,溫柔的視線定在夏沅的臉上。
“你笑什么……”夏沅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氣勢洶洶命令他,“你不準笑了,不準再對著我——”
話還沒說完,越珉凈再度抓住了她的手想往臉上貼。
他眼神癡迷,柔聲問:“你能再打我一下嗎?”
夏沅愁眉苦臉,一把推開發(fā)癲的越珉凈,連滾帶爬往后逃。
瘋了瘋了。
他還真是想得美。
打他?
真當她手不疼是嗎。
她剛爬沒多遠,纖細的腳踝再次被越珉凈握住,薄薄的皮膚覆上他滾燙的體溫。
“沅沅?!?br>越珉凈在身后喚她,嗓音溫柔得不像話。
夏沅真的好煩,為什么都喜歡這么叫她嘛,她要改名,要改名。
她的名字經(jīng)變態(tài)的嘴喊出來,都變臟了,一點都不可愛。
夏沅頭也不回往后踢,可力氣太小,像小貓蹬腿,沒有絲毫攻擊性。
越珉凈稍稍松手,卻沒完全放開。
“沅沅,別走?!?br>夏沅搬出宗玉擇來恐嚇他:“不準碰我,我男朋友要是知道你敢這樣欺負我的話,你就完蛋了。”
越珉凈無意識收緊了手,心臟揪得疼。
他有些呼吸不過來,一字一頓念出那個曾經(jīng)讓他喪失理智的名字:“宗、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