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壓在了點點的枕邊。
呵呵,五歲的點點,大字都不認識幾個。
“既然意外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原諒世成。”
“這是我欠點點的,以后我會把工作辭了,在家貼身照顧她一輩子?!?br>她......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啊......
我強忍爆炸的沖動,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朝夕相處了十年的枕邊人。
突然變得好陌生。
我止不住地冷笑起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陳維生,我也是點點的監(jiān)護人,要是她不簽,我作為監(jiān)護人是有權......”
她冷冰冰地搬出法條來,真是荒唐。
“原諒一個害女兒沒了腿的人,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只是斷了條腿而已,如今醫(yī)學這么發(fā)達,點點將來還是有機會走路,重新站上舞臺的?!?br>“而且要不是你到處打壓他,不給他們公司一點活路,他創(chuàng)業(yè)會失敗嗎?”
只是斷了條腿…而已…嗎?
正常的商業(yè)競爭,怎么到她嘴里,就變成了我打壓他了?
這幾話帶給我的沖擊,不比那諒解通知書少。
我明白了。
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蘇曉禾。
是加害人的律師,是失去理智拼命想要守護白月光的戀愛腦。
而不是受害者的家屬,點點最愛的媽媽。
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明明前不久還是點點的好媽媽。
因為點點學自行車不小心蹭掉了塊皮,她怪自己沒看好她,自責不已。
點點貪玩,離開了她的視線幾分鐘,她淚眼汪汪說要報警。
她緊張點點的一切,為她費勁心思規(guī)劃未來......
離開前,她已經(jīng)整理好了情緒。
臉色平靜地通知我:
“陳維生,要是不和解,我們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