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善家事,從前家中母親不曾教過妾這些,妾怕辱了太子的期許。」
我說的是實話,我只知道如何裝作愛一個人,如何隱藏自己的身份,卻從沒有學過怎樣管家。
若出了錯處,只會將自己置于不利之地。
太子讓我放心,「有什么不懂的就問太子妃,太子妃喜歡你,她都會教你的。云兒」
于是府里事物我都一一輔佐太子妃打理,在太子妃有孕后,更是全盤接手了府中的諸事。
整個太子府都為著太子妃懷中的孩子忙碌不止,那孩子還未出生,就已經備齊了一應的用具,繡房繡出的小衣服更是可以讓那孩子穿至兩歲 。
太子對太子妃這一胎的重視可見一斑。
可惜,太子妃在嗣子出生的那一天就去了,只因難產之時太子選的保大。
王嗣的性命比一個相府嫡女珍貴許多,太子最會趨利避害。
在太子妃氣息微弱時,她的婢女說,太子妃要見我和太子。
我隨太子進入太子妃的臥房后,見到的是氣若游絲的她,「太子,孟良娣性子溫順,妾想將馮兒養(yǎng)在她的膝下。」
「好,都依你。」太子哽咽著。
「云兒,太子妃走了?!钩隽颂渝淖√帲е译y過。
他明明無情偏裝深情的樣子令我實在作嘔,我忍著惡心安慰他,對他說,「太子還有云兒。」
至于太子妃為何在那般照顧下難產,其中大多都是我的功勞。
我每日都帶著浸了麝香的珠串去見她,又賄賂了太子尋來的嬤嬤,讓她將那個胎兒的胎位擾亂。
其實,我做的小心,若是太子盡全力護她,胎兒或許有缺,但可保母子雙全。
可偏偏,太子就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而我害太子妃,原因無它,只因我進府時她送我的調理身子的藥本是會傷人身子的避子的方子。
她或許至死都不懂,她的命是如何沒的。
她至死都以為,我良善到全然不知她的謀害。
人死言善,她托孤給我一個不能有孕的人,對她的孩子和我都是份了不得的福氣。
新帝登基,立何人為后成了朝堂爭執(zhí)的話題。
作為太子府中最得寵又得了養(yǎng)育太子妃之子的機會我和父親剛升任的鄭良娣成了朝野上爭吵的對象。
在眾人都以為我要和鄭氏爭出個高低才好時,我卻散開發(fā)簪跪在了大殿門外,「皇上,立鄭姐姐為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