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燈他也不敢再點,天黑前必須洗漱完上床睡覺,否則等天黑之后,又是陰天,沒有星星月亮,真是伸手不見五指,什么事都干不了。
倒是把穿越前熬夜的習(xí)慣一下子給憋過來了。
見陳凡這么說,姜麗麗便沒有再多說什么,她轉(zhuǎn)身走到廚房外的柴火堆旁,抽出一根木棍,走回來遞給陳凡,“這個你拿著?!?br>
陳凡愣了愣,這根木棍大約有雞蛋粗、一米多長,上面還帶著樹皮,應(yīng)該是直接用樹枝修整出來的,看著似乎是酸棗木。
他隨即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呵呵笑道,“打狗棍是吧?”
姜麗麗卻沒笑,很嚴(yán)肅地看著他,“這里很多人家都會養(yǎng)狗,看家狗可兇得很,咬著就不松口,這棍子給你也是以防萬一,你路上要是看見狗,最好是躲著點走,不要走人家家門口,等到了地方,要立刻找個老鄉(xiāng)帶路,不然會有危險,因為大隊里的狗特別多?!?br>
陳凡自忖會外語,能夠跟好狗聊得來,卻不一定能跟惡狗溝通、然后意見達(dá)成一致。
比如國內(nèi)那么多會英語日語的,不也沒能跟美國和日本達(dá)成一致么。
瘋狗要咬人的時候,人總不能任由它們咬吧,所以必要的防范手段還是要有的。
陳凡將木棍拿在手里,杵在地上比劃了一下,剛好到胸口,不禁笑道,“聽說齊胸為棒、齊眉為棍,這個應(yīng)該算是打狗棒了。”
可惜不會打狗棒法,否則也能客串一下丐幫幫主。
他也沒有東西可帶的,提著打狗棒就要出門,突然想到一件事,又轉(zhuǎn)過身來,“對了,5隊怎么走?”
鬧了半天,楊隊長還沒把地址給他。
姜麗麗抿嘴笑了笑,帶他走出院門,指著直通西邊的小路說道,“你順著這條路走,不一會兒就能看見一條三米多寬的水溝,過了水溝繼續(xù)走,就能看見一條兩邊栽了杉樹、六七米寬的大水溝,過了大水溝的橋,就是盧家灣生產(chǎn)隊的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