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姐妹的心事 精彩章節(jié)試讀




余音和余朵朵,是雙胞胎姐妹,姐妹倆從小在江南水鄉(xiāng)長大,出落的婷婷動人。

只是,姐妹倆十歲那年,她們的父母費盡心思地又要了一個弟弟。

而弟弟的出生,注定了姐妹倆要成為這個家的犧牲品。

長大后,她們的父母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父親要將姐妹中的一個,送出去嫁人,而娶妻那家的男主人,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

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噩耗,姐妹倆當然不同意,可對方給出的價碼,足夠他們一家人三年的溫飽,所以父親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這門親事。

余音和余朵朵誰都不想去,她們都清楚,一旦嫁人,那這輩子就都毀了。

必須做出決定的這天,母親給她們姐妹倆,特意做了一桌好菜,而這桌好菜里,有一盤熱氣騰騰的餃子。

一家人動筷之前,母親開了口:“我知道你們姐妹倆誰都不想出嫁,但家里的狀況你們也都看見了,家里需要這筆錢,所以這門親事,是必須答應的?!?br>
母親指了指桌子上的那盤餃子,說:“這盤餃子里,有一枚硬幣,如果你們姐妹倆誰吃到了,誰就出嫁?!?br>
母親看著姐姐余音:“音兒,你是姐姐,你先吃吧?!?br>
當余音看著那熱騰騰的餃子時,她瞬間胃口全無,但她不能違背母親的命令,她必須伸出筷子,做出選擇。

但誰都沒想到,她咬下的第一口,就被咯了牙。

當余音咀嚼的動作停止時,對面的余朵朵,忽然就松了一口氣。

而余音永遠忘不了,她咬下的那一口,到底有多苦澀。

余音被迫出嫁的那天,全家人為她送了行。

而余音嫁過去的第一天,她就被她的四十歲“丈夫”給凌辱了。

在經(jīng)過了那一晚的折磨后,她的性情開始大變,她裝瘋賣傻、胡言亂語,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又最無辜的人,可她手無縛雞之力,她只能接受命運給她的捉弄。

兩個月后,余音懷孕了,這對于余音來說,是一個晴天霹靂。

守在家里的這天,余音坐在房間的窗口,對著外窗發(fā)呆,而窗外,傳進來了“丈夫”和婆婆的聲音。

“媽,她現(xiàn)在懷孕了,那孩子出生以后落戶的事咋辦?我現(xiàn)在和她還結(jié)不了婚,那這戶口,找誰辦???”

“你擔心這個干嘛!我就找人處理了!反正你先讓她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等她孩子生下來了,你還怕她跑了不成?”

懷孕第四個月的時候,余音的“丈夫”帶著她去了縣里的醫(yī)院做產(chǎn)檢。

“丈夫”去排隊的時候,余音就看著身旁來來往往的孕婦,她們沒有一個人是愁眉苦臉的,她們似乎都很幸福,可余音并不幸福。

等在原地的那段時間里,身邊的人流越來越多,余音為了避讓人群,走去了安全樓梯口的旁邊。

而這時,她聽到走廊的另一側(cè),響起了“丈夫”的聲音。

“余音?你哪去了余音?”

當余音順著聲音的來源望過去的時候,眼前忽閃忽滅的人頭,在她的視線里來來回回的穿梭。

而這一刻,她忽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逃跑。

余音跑了,帶著她四個月大的身孕,逃離了醫(yī)院,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只是跑出醫(yī)院的時候,她順著眼前的那條街,一路走到了底。

直到她走不動,直到她的眼前沒了路,直到她的耳邊,再也沒有一丁點的聲音,更沒有人呼喊她的名字。

她的呼吸很急促,但她的心很穩(wěn)。

她覺得自己似乎是成功了,即便,她并不清楚下一秒應該走去哪里。

逃脫成功的余音,漫無目的的行進了很遠很遠,她刻意忽略掉自己還懷有身孕的事實,她的腰很酸,背也很痛。

她的身上沒有錢,當她饑餓的時候,她就沿街乞討,而討不到錢的時候,她就蹲守在飯店門口,眼睜睜的看著餐廳里的人吃完了飯,她便沖進去,打掃人家的殘羹冷炙,而后再倉皇而逃。

整整二十天,她白天在外面乞討游走,晚上就在地下通道里打地鋪睡覺。

而忽然的某一天,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腹部如同刀絞一般的難受,好似孩子要出生了,又好似孩子已經(jīng)死在了腹中。

極度的疼痛感,讓她喪失了知覺,就這樣,她暈在了路邊,暈在了人群最密集的小吃街上。

再次醒來時,余音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

耳邊的護士告訴她,如果她再晚來一會兒,估計連命也沒了。

此時此刻,余音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咧著干涸破裂的嘴唇笑了笑,詢問著護士說:“所以,我肚子里的孩子......”

護士嘆了口氣:“早就胎死腹中了,手術(shù)已經(jīng)給你做完了,費用也結(jié)算清了,你休息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聽到手術(shù)費用被結(jié)算清,余音瞪大了眼,護士指了指隔壁房間,說:“是隔壁病房的劉教授幫你交的手術(shù)費用,你人也是她送來的,說來也是巧,你昏倒的時候,劉教授剛好就在那家店門口給她的母親買午餐?!?br>
聽到這,余音自我思索了好一會兒。

但不管怎么樣,她終歸是活過來了,而孩子,也消失了。

隔天準備出院的時候,余音在醫(yī)院的衛(wèi)生間里洗了臉,順帶把自己的身子擦了一擦。

走回病房時,她特意站在隔壁病房的門口,呆了很久。

隔壁病房的門關(guān)合著,里面很安靜。

而忽然,余音面前的房門打開了,走出來的人,是一個帶著黑框近視鏡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的打扮成熟且干凈,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

余音自覺的后退了一步,摸樣很拘謹,而眼前的中年女人,看著她說道:“你要出院了啊小丫頭?看你恢復的還不錯?!?br>
余音想,她應該就是劉教授。

而突然,余音在未經(jīng)思索的情況下,當即就跪在了劉教授的面前,她的雙手在身子兩側(cè)攥緊,身子硬邦邦的立在那里,她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劉教授左顧右盼了一番,隨后急忙伸手去拉余音的手臂。

余音避讓了一下,嘟囔著說:“我臟......”

可能就是這兩個字,讓面前的劉教授,一時間酸了鼻頭,她蹲在了余音的面前,看著她說:“你是想感謝我嗎?”

余音點點頭。

劉教授說道:“如果你想感謝我,那就讓自己活得精彩一點,雖然我不清楚你的身世,但我覺得,你這么年輕這么小,是不應該以這樣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這里的?!?br>
聽了這些話,余音點了點頭。

劉教授從自己的褲兜里翻出了五張一百元的鈔票,塞到了余音的手中,說:“去吃點好的,把自己收拾干凈,如果你是有爸媽的孩子,那就快點回家吧,別讓他們擔心?!?br>
說完,劉教授離開了這里,而余音久久的跪在門前,沉思著。

余音帶著那五百塊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她并沒有走遠,她每天都會守在醫(yī)院門口,而每天靠著兩元一個的夾餡餅,撐著身子。

終于,一周后,她等到了劉教授。

守在醫(yī)院的這幾天,余音打聽到,劉教授是一所知名大學的教師,而劉教授之所以會來醫(yī)院,是因為自己的母親病重。

而余音等到劉教授的這天,很不巧的,劉教授的母親剛剛過世。

劉教授跟著送葬車離開醫(yī)院的時候,余音打了車,跟隨在了他們的車后。

余音一路跟去了殯葬場,而她全程尾隨在劉教授的身后,看著劉教授難過的哭泣,看著劉教授逞強的面對那些前來哀悼的人,也看著劉教授像個無助的孩子那般,躲在幕布后面,悄悄抹眼淚。

終于,眼下的白天,漸漸入了黑夜,前來悼念的朋友都紛紛離去,只剩下劉教授一個人。

而當余音再次看到劉教授的時候,劉教授正在前往骨灰寄存處的狹窄小路上,她跟上去,劉教授卻毫無預兆的跪在了路邊。

劉教授的懷里抱著骨灰盒,難過的摸樣,好似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余音走到了劉教授的身旁,而后,她安靜的跪在了劉教授的身邊,一言不發(fā)。

不知道就這樣跪了多久,當劉教授發(fā)現(xiàn)余音的存在時,她驚訝了一下,但驚訝的情緒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劉教授吸了吸鼻頭站起了身,看著余音說:“謝謝你,有心了......但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能不能陪我,把我母親的骨灰安頓好?”

余音點著頭,跟隨而去。

這一夜,余音一直陪在劉教授的身旁,她感受著她全部的痛苦,同時也陪伴著她,稀釋痛苦。

而這一夜,劉教授把余音當成了她唯一的傾聽者,她把自己的故事,講給了余音聽。

劉教授是獨女,一輩子沒有結(jié)過婚,更沒有孩子,她把她一生的心血,都用在了學術(shù)專攻上,而她的母親,是她人生里的唯一支撐。

聽過這些故事的余音,并沒有多么的體會到所謂“母愛”的偉大,因為她永遠記得,在她出嫁前的那天,母親是如何,做下了那樣一盤餃子。

劉教授安頓完母親的這晚,她收留余音去了自己的住處,而這一住,就是十年整。

劉教授收養(yǎng)了余音,大概是她們的身上有著很多共同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她們在日積月累的接觸中,成了互相的依靠。

劉教授把余音當成了自己的養(yǎng)女,余音把劉教授當成了自己的母親。

決定收養(yǎng)的第二個月,劉教授因為工作需要,被調(diào)去了法國,而余音也因此,去了法國讀書,從此,她的人生發(fā)生了徹頭徹尾的改變。

余音完全抹掉了自己過去的經(jīng)歷,脫胎換骨。

十年后,余音二十六歲,她跟隨劉教授一起回了國,并按著劉教授希冀的那樣,在一所外國語學校任職。

而這次回國,余音在新的崗位里,認識了自己的男朋友——林昌。

林昌和余音同歲,都在一所學校里教書,而林昌看到余音第一面的時候,就對她一見鐘情了。

愛情的火苗在這里一觸即發(fā),但同時,陰暗處的巖漿,也正在地表之下蠢蠢欲動。

余音怎么都沒想到,林昌的老家,會是自己生父生母所在的那個小鄉(xiāng)村。

余音和林昌準備談婚論嫁的那些天,林昌買好了車票,要帶余音一起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

余音心里是膽怯的,因為她很害怕,自己會在那個小鄉(xiāng)村里,碰見自己的爸媽,以及自己的妹妹余朵朵。

可幾番掙扎之后,她還是同意了林昌,跟隨他回家。

她想著,十年了,應該沒人認出她了吧,只要她偽裝的夠好。

下鄉(xiāng)的那天,余音特意畫了濃濃的妝,她穿了一身職業(yè)裝,冷漠又不容易被人注意。

余音和林昌下車時,周遭里帶著牛糞味的空氣,讓余音回想起了過往的很多記憶。

她覺得心口難受,難受的無法呼吸。

身旁的林昌看出了她的不適,攬著她的肩膀說:“我知道你難受,你從小在法國長大,肯定不適應這里,不過我們就呆三天,三天結(jié)束,我們就回去,好嗎?以后,我讓爸媽來城里跟我們見面?!?br>
余音苦澀的笑了笑,搖著頭說:“我沒事,就是胸口有點悶?!?br>
林昌帶著余音回家里跟父母見面的時候,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晚些的時候,林昌父母在自家院子里,宴請了幾個親朋好友,而萬萬沒想到,宴請的人里,就有余音十年前的那個“丈夫”。

當余音看到自己的“丈夫”時,她害怕的不禁發(fā)抖,身旁的林昌攙扶著余音的手臂,關(guān)切的說:“你是不是不舒服?”

可余音還沒有回答,這時,她的身后,忽然就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腕,她下意識地回過頭,竟然看到了余朵朵......

四目相對的一刻,余音啞言,而余朵朵在看到自己的姐姐時,她又是哭,又是笑的看著余音,問道:“你是余音對嗎?你是余音,對嗎?你是我的姐姐余音!對嗎?”

連續(xù)的三遍詢問,讓余音的心思慌亂到了極致,而隨后,余音的“丈夫”沖到了余音的面前,臉色是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樣子難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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