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女人惶恐不安地看著面前昏倒在地,半天都沒個動彈的周元蘭,不禁一陣懊惱。
這個不頂用的蠢貨,本想哄她過來幫她割點豬草,哪知道轉(zhuǎn)個頭的功夫,活都還沒開始干,這人就莫名其妙地暈過去了,果真是個病秧子,一點用都沒有!
她又氣又急,用力地推搡了幾下倒在地上的人,也不管元蘭手臂被抓出的紅印。
真是個麻煩,早知道就不慫恿她出來了。
一想到周家人對元蘭的重視,年輕女人眉頭緊鎖、一陣后怕。
而此時的周元蘭呼吸微弱,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fā)垂在腦后。
即使這樣,也能一眼看出這是個漂亮的女人。
黃玉萍剛有點擔憂的眼神驟然間變了,她惡狠狠地盯著這張清秀嫵媚的臉,滿臉惡意。
就是因為這張臉吧,濤哥上輩子才會看上這個一無是處的病秧子。
明明她很早就喜歡濤哥了,平日里也沒少上薛家?guī)兔Γ懞醚δ浮?/p>
眼看著薛家對她越來越滿意,卻突然得知薛濤看上了周家四丫頭元蘭,并且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雙方已經(jīng)定親了。
憑什么?
濤哥是他先看上的,薛母也逐漸對她態(tài)度軟化,連帶著薛家其他人都開始接納她了。
哪知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橫插一腳!
任憑她怎么在薛母面前哭泣,都無法挽回這個結(jié)局。
上輩子的她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女人嫁給濤哥,享受著營長夫人的體面生活,連帶著整個周家都越來越好。
而她卻過得如同螻蟻一般,至死都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這原本屬于她的一切,周元蘭憑什么這么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憑什么?
她一直都覺得濤哥看上周元蘭,就是因為這張臉,不然憑著周元蘭這個不好生養(yǎng)的病弱身子,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干,明明和她一樣的鄉(xiāng)下姑娘,卻養(yǎng)得比城里姑娘都嬌氣,村里哪個正經(jīng)人家能看得上。
一點都不公平!
周元蘭只要有著這張臉,往那一站,就有無數(shù)男人為她著迷,連老實的濤哥都不例外。
要是沒有這張臉,她還能這么輕易的獲得男人的喜歡嗎?
肯定不會!
要是沒有這張臉、沒有這個人就好了。
想到這里,她忽的抬頭,心生一計,四下張望了一番,這時候整個山坡上除了她倆,沒有別人。
這下好了,黃玉萍盯著周元蘭那張白皙秀氣的臉龐,冷不丁地揚起嘴角,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
她看了眼周元蘭躺下的地方,旁邊就是滑坡,雜草叢生,只要推下去,受點輕傷都是小的,極有可能被刮傷、或者骨折。
就她這個嬌滴滴的身子,連死了都有可能。
真是天助我也!
就算周元蘭醒來說出是跟我一起出來的,那又如何,我黃玉萍才沒有義務(wù)一直看著她,況且她自己都暈過去了,哪還有意識發(fā)現(xiàn)是誰推得她。
看她毀了這張臉,還有什么能力去勾引濤哥?
哼!
黃玉萍兇相畢露,腦海中想象著周元蘭毀容殘廢的慘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站起來,抬起自己的腳,直勾勾地對著周元蘭纖細的腰身,用力地踢去,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去死吧你!
周元蘭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身體處處疼,一睜眼就看到頭上綠茵茵的樹葉,以及一堆濕漉漉的雜草。
我去,我是做夢了嗎?
她猛地閉上了眼睛,隨即睜開,還是剛才看見的畫面。
額,這·······
她忍著疼痛,緩慢地坐起身,看著前方一眼看不到頭的鄉(xiāng)村小路,這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讓她陷入了深思······
我,難道被綁架了?
可是我也沒什么錢啊,一個月三千多的工資,誰會綁架我?
難道是看我長得頗有姿色,把我拐來做媳婦了!
也不可能?
昨天周末我可是一天沒出門,宅在家里看看小說、追追劇什么的,怎么可能會有人上門拐我,想想都不可能。
到底是什么個情況?怎么一點記憶都沒有?
周元蘭覺得目前的狀況太過匪夷所思,她忍著胳膊的酸疼,用手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啊,疼、疼、疼。
看來她真的陷入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清楚的困境。
看著身上沾滿泥土的藍褲子和那雙被割破的布鞋,周元蘭愣生生地坐著半天。
見鬼了!
日頭越來越大,毒辣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周元蘭只覺得悶得慌。
不能一直這么干坐著了,總得想方法走出去,看看究竟是個什么地方。
她緩緩地站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扭了,還挺疼,感覺挺嚴重的。
更重要的是腳上的那雙布鞋已經(jīng)被割壞了。
看著這荒無人煙一眼看不到頭的泥巴路,她有點絕望了。
算了,都這步田地了,還能有什么能比命重要,已經(jīng)沒有更慘的了!
鞋子壞了總比沒有的好,還有這身又舊又破的衣服,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周元蘭拖著疲累的身子,一瘸一拐地沿著這條路走著。
剛走了一段時間,身后一個穿著草綠色軍裝的男人騎著自行車過去。
陸晟剛才在后面騎車就看見前面有個人影,臨近了才發(fā)現(xiàn)走路緩慢的周元蘭。
剛經(jīng)過的時候瞥了眼,軍人的警覺性讓他注意到了這個女人頭發(fā)凌亂,額頭、手臂、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刮傷,看樣子情況不大好。
他停下來,將自行車架好,停下來詢問。
周元蘭看著面前挺拔硬朗、一臉正氣的男人一時間欣喜不已。
終于有個人,太好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地方,竟然還有騎著這么老舊自行車的年輕人。
顧不得太多,周元蘭立馬應(yīng)和。
······
陸晟近日來合心公社有點公事,薛濤是他手下的兵,就住在這里的下河大隊,委托自己捎了些東西回家。
左右都是些順便的事,陸晟就應(yīng)了。
這不,他才在公社辦完事就趕了過來,心想著早去早回,興許晚上還能趕回部隊。
可當他路過這邊就看見了這個極其狼狽的女人。
面前的女人大約十七八歲,身材瘦弱,臉色蒼白,額頭上還帶著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欣喜的目光朝他看來。
陸晟的心頓了一下,不自然得垂下了頭。
只見一雙沾滿泥土的布鞋上,露出了女人纖瘦白皙的腳踝,和那小小的腳趾。
干巴的黃土地、微濕的泥土都襯的女人越發(fā)白皙。
陸晟覺得他長這么大就沒有見過比眼前這個姑娘更奇怪的了,這么狼狽,還能笑嘻嘻地看著他。
收起好奇心,他看向面前的陌生女人直接問道:
周元蘭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面前這個穿著軍裝的男人一身正氣的,看著還挺靠譜。
左右已經(jīng)很慘了,看著這荒蕪的鄉(xiāng)村,周元蘭別無選擇,趕緊應(yīng)下道謝,跟著兵哥哥,坐上了自行車的后座。
真是奇怪,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人騎這種老式的自行車,還有自己這一身老土的破舊衣服。
周元蘭坐在車后面一直嘟嘟囔囔。
前面身材健壯挺拔的軍人似乎想要了解些什么,但一直沒有等到女人的回應(yīng)。
陸晟眉頭微蹙,以為是因為騎車的緣故沒有聽到,隨即又加大音量喚了幾聲同志。
周元蘭一臉心虛,她不禁有點慌神,下河大隊?
什么鬼地方,我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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