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吃醋生氣?!?br>“年哥——”
“她是說的氣話?!标懡?jīng)年又重復了一遍,像是在回答秦白的話,又像是在自我安慰。他快步離開了醫(yī)院,沒交代任何字詞,出了門診大樓便上了車,踩了油門車子呼嘯駛離,往蓉園方向去了。
陸經(jīng)年撲了空。
宋瓷并沒有回蓉園,管家說她午后出門就沒回來。他在蓉園等了兩個多小時,林蔭道方向終于傳來車聲,是那輛奔馳GLS,她日常出行讓司機接送的車。可是,車廂里沒有她,只司機一人回來。
“王叔,阿瓷人呢?”
“太太讓我送她去了青山福利院,下車后她就進了院子讓我回來。說她要在那邊住幾天,要回京城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br>聞言,陸經(jīng)年拿起車鑰匙便出了門,連外套都忘了穿。
青山福利院。
她是孤兒,無父無母,被福利院收養(yǎng)一直生活在那,直至十七歲在雨夜機場大坪遇上他,她才搬出福利院,憑著自己的設計能力被京大破格錄取,進入京大念書。畢業(yè)后與他結(jié)了婚,兩人一起創(chuàng)業(yè),公司做大賺了錢就買了蓉園別墅等十幾套房產(chǎn)。
房產(chǎn)證上都寫著她的名字。
可她哪一套都沒去,獨獨回了青山福利院。
福利院遠在京郊,市中心開車過去不堵車都要三個多小時。雪天路滑交通事故頻發(fā),陸經(jīng)年到福利院的時候天都黑了。他下了車,也沒顧上打傘,借著門口的路燈迎著風雪跑進院子,剛好院長在大廳,見他來,即刻起身相迎:“陸總,您這暴雪天的怎么也來了?”
“阿瓷在這里是嗎?”
“小瓷下午來的,傍晚的時候就走了,沒留下來住。”
“她走了?”
“是啊,跟小深一起走的?!?br>聽到這個名字,陸經(jīng)年黑眸短促地緊縮了一下。21年齊深看在宋瓷的面子上,幫陸氏珠寶打了幾場仿冒抄襲的案子,勝訴后就離開了京城,一直沒回來過。這幾年陸經(jīng)年偶爾還是能聽見他的消息,據(jù)說他在國外打贏了好幾個漂亮的大案件,名聲大噪,是律師界新秀翹楚。
齊深為什么會回來?
他一回來宋瓷就來了青山福利院,兩人還是一起走的。
“陸總?”
“陸總?”
院子連著喊了幾聲,陸經(jīng)年才回過神,就又聽見對方說:“暴雪天開車危險,通往市中心的大橋也封鎖了,您今晚暫時住在福利院嗎?我可以幫您安排房間。”
小瓷是個很乖的女孩。
他從小看著她長大,后來結(jié)識了陸先生,兩人情投意合結(jié)了婚,創(chuàng)業(yè)成功后每年都為福利院捐大量的物資,提供無限的資金支持。院長很疼愛宋瓷,同樣也很感謝這夫妻倆。
陸經(jīng)年:“她明天還會來福利院嗎?”
院長:“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陸先生,您和小瓷吵架了?”
追著來了福利院,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全都是問關于宋瓷行蹤的,多半是打不通宋瓷的電話又找不到她人。
陸經(jīng)年也不掩飾,“嗯,鬧矛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