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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穎點點頭,放下心來。

“還有個事?!苯愡f過來一個信封,從里面倒出來一張銀行卡。

阮流蘇拿起卡,看到背面的白條上寫著銀行密碼,是她的生日。

“溫禮下午來了一趟,你媽沒給他開門,我回家時在家門口看見這個。”江麗繼續(xù)說:

“里面有多少錢,我們沒看,也沒打算收,我身上還有點積蓄,夠你媽半個周期的治療,剩下的我再想想辦法,這錢你給溫禮還回去。”

提到溫禮,阮流蘇臉上很明顯的不高興,她默默把卡收起來塞回信封:

“我知道了,小姨,你快和我媽去睡吧,我沒事的?!?br>
“用不用我陪你一起?”

剛分手沒幾天,江麗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在擔(dān)心她會在溫禮面前吃虧。

阮流蘇搖搖頭:

“沒事的,小姨,正好我和溫禮還有些事情沒說明白,再說了,我們倆是和平分手,他不會把我怎么樣的?!?br>
溫禮確實沒有出軌,訂婚是溫家長輩做的主,溫禮穿了禮服到現(xiàn)場才知道。

為了家族的面子,他和未婚妻走完了流程。

直到朋友圈里有同學(xué)發(fā)了訂婚宴的視頻,第二天,顏禾轉(zhuǎn)發(fā)給阮流蘇看,阮流蘇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面對阮流蘇的質(zhì)問,溫禮解釋,訂婚對象是對溫家生意有利,門當(dāng)戶對的,面對父母的懇求,他不得不同意。

溫禮也把自己的打算和阮流蘇說了,他可以把婚期往后拖幾年,等接過家里的生意,站穩(wěn)腳跟,再解除婚約,娶阮流蘇。

真是可笑。

這人既要又要,還妄想讓阮流蘇當(dāng)個地下小三,更沒想過這對他的未婚妻公平不公平?

溫禮是阮流蘇父親阮建明的學(xué)生,比阮流蘇大四歲。

自阮流蘇高中畢業(yè)開始追她,整整追了三年,大三的時候,在阮建明的勸說松口下,阮流蘇才答應(yīng)試試。

彼時阮建明還是頗具社會影響力的新能源風(fēng)電專家,按照溫禮母親的說法:勉強算得上門當(dāng)戶對。

所以當(dāng)阮建明丑聞纏身,被逼跳樓自證后,溫母就再沒能看得上阮流蘇了,著急給溫禮安排訂婚,也是情理之中。

最惡心的是溫禮,在兩邊反復(fù)橫跳,還送錢過來,搞得自己一副很深情的樣子。

阮流蘇對溫禮是有感情的,但大多數(shù)感情來自于敬愛的父親阮建明對溫禮的認可。

她從小被保護的很好,江穎怕阮流蘇早戀,中學(xué)時代盯她盯得很緊,導(dǎo)致阮流蘇對感情的事一直很被動。

現(xiàn)在越往深處想,她就越覺得不該和溫禮談戀愛。

要是爸爸知道了溫禮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轉(zhuǎn)變,怕在九泉之下也要氣得不瞑目。

大概是晚上體力用過度,阮流蘇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不知道多久,睜眼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中午。

腰還有點酸,脖子和胸口上的草莓印時刻提醒著阮流蘇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她下床沖了個澡,找了條半長袖長裙,遮住身上的痕跡。

吃過飯,洗完碗后,阮流蘇掐著點兒帶著江穎去醫(yī)院補了些檢查,又和醫(yī)生敲定了江穎的治療周期和住院時間。

送江穎回家后,阮流蘇給溫禮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打通,響了好久,沒人接。

阮流蘇又打了一個過去,沒響幾聲,電話被摁掉。

過了幾秒,溫禮微信給阮流蘇發(fā)來一個位置,又留了一句言:

“晚上八點,bluenight777包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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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阮流蘇走后,斯見微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

頭一回嘗試男歡女愛,這滋味太他媽絕了。

斯見微一直有著各類刺激極限的愛好,滑雪,射擊,跳傘,潛水等等,每一項都能讓他的腎上腺素飆升。

但這些都沒有今晚讓他如此酣暢淋漓,神清氣爽。

阮流蘇的身體比她呈現(xiàn)出來的形象還要軟嫩。

這么愛臉紅一姑娘,卻在兩人同時攀上高峰后,溫柔地接納他綿長的吻。

斯見微覺得如果不是她家里有門禁,他甚至可以在這張床上和她膩上一整晚。

發(fā)小秦書淮到場的晚,到包廂時斯見微剛讓司機把阮流蘇送走。

他電話喊斯見微下樓喝酒,斯見微應(yīng)下后,將臟了的襯衫和濕透的西裝褲換下下樓。

再次回到包廂時,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一身被情欲渲染過的饜足,連走路的步伐都帶著意氣風(fēng)發(fā)。

秦書淮在他身上打量了半天,笑得很壞:

“可以啊少爺。今兒破處破了三個多小時,也算是你從男孩成長為男人的重要一步了,要不要哥兒幾個給你開個慶功宴???”

“滾蛋?!彼挂娢⑦B罵人都輕了很多,他坐下倒了杯酒,細細地品。

秦書淮揚眉繼續(xù)調(diào)侃:

“喲,你自己看不到嗎?你滿臉都寫著,我今晚體驗特別好,爽爆了。”

可不是爽爆了。

爽到現(xiàn)在想想還覺得意猶未盡,斯見微都開始有點期待倫敦的生活了。

秦書淮也要和他一起去倫敦留學(xué),遲早要和阮流蘇見面。

斯見微不喜歡把私生活剖開給別人看,尤其是秦書淮這樣帶了消遣心思的。

他轉(zhuǎn)移話題,問:

“阮流蘇為什么這么缺錢,你這兒有消息沒?”

秦書淮和阮流蘇念得都是華明大學(xué),多少聽說了一些阮流蘇父親,阮建明的事情。

“她爸去年涉嫌性侵女研究生,被停職調(diào)查,這人要是倒霉,干什么都倒霉?!?br>
他嘆了口氣回答:

“好巧不巧,去年臨近畢業(yè)季,又有兩名學(xué)生舉報他學(xué)術(shù)造假,兩件事兒一疊加,學(xué)校內(nèi)部鬧得挺大的。

華明調(diào)查組從阮建明人品和平日口碑出發(fā),就強行把這事兒給壓下來了,暫時把他從教授降為講師,可能手上的課題受影響了,沒抗住直接跳樓了。

被性騷擾的兩名女學(xué)生打官司要了賠償,阮流蘇只能把房子給賣了。”

有時候模棱兩可沒有實際證據(jù)的事情,就是薛定諤的罪名。

阮建明這種地位,最注重風(fēng)評和名聲,再加上研究數(shù)年的課題受影響,心理打擊遠大于身體打擊。

斯見微將鉑金煙盒倒扣,敲了支煙出來。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天沒說話。

秦書淮看不得冷場,又耐人尋味地輕笑了聲:

“沒想到少爺你對這小保姆的事兒還挺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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