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倒在酒店的沙發(fā)上,那邊還在不斷的傾訴著:
「洛晚是做了錯了,可爸爸從小就教你,做人要大度,要心胸寬廣,你怎么就非要揪著這件事不放呢?」
「比賽年年都有,可家人弄丟了,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那你換個女兒吧?!?br>思緒沉沉,回憶起這半年里,白洛晚做的一切。
好像所有變化,都是有跡可循的。
她聲音甜甜的,提爸爸捶背,捏臉。
不經(jīng)意的提起自己的傷痛,讓爸爸對她的虧欠再加一分。
若有似無的表達對我的羨慕,暗示著她需要的一切。
這套方法,她同樣對媽媽,紀家兄弟,還有我在用。
不可否認,她做的很好。
所有人都被她收買了,包括我。
我也心疼她的遭遇,對她掏心掏肺,真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姐妹。
可在她眼里,我永遠只是個競品。
該難過的事實在太多太多了,被幾段感情一同背叛,我需要時間去消化,去釋懷。
可眼睛剛閉上,紀至晟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愿遲,哥哥去找你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清脆,很穩(wěn)重,已經(jīng)飄飄然的思緒里,我好像真的忘記了這些痛苦,又回到了紀至晟對我無限寵溺的日子。
十多年的感情,我越想忘,就越是來回重現(xiàn)。
「哥哥去給你贖罪,你想去哪,哥哥都陪你,你不要再賭氣了好不好。」
迷迷糊糊中,我差點就回了那句:
「好?!?br>可背景音里,白洛晚的聲音響起。
「至晟哥哥,是姐姐還不愿意原諒我嗎?我知道姐姐肯定沒這么容易消氣的,不管我怎么做,她都會記恨我?!?br>「我還是走吧,去一個再也不礙姐姐眼的地方……」
電話突然被掛斷,我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
陌生的城市里,緊緊攥著外婆的照片,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太痛了。
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