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宣傳海報(bào)上,對選手的身份都做了隱藏處理。
可導(dǎo)師怎么可能一無所知?
李旸會提前告知許聽雨,就一定會提前告知謝語。
如果她說自己知道,那也就說明她剛才在節(jié)目上的表現(xiàn)帶有私人色彩。
那個鬧上熱搜的9分是公報(bào)私仇。
不管哪一個,一旦鬧開了,對謝語都不利。
所以她臉色一白,眼中閃過惱怒,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我倒是很好奇,許小姐拋頭露面地參加節(jié)目,時風(fēng)知道嗎?”
她叫“時風(fēng)”的時候,又嬌又俏,纏綿悱惻。
許聽雨明白她確實(shí)是來找事的,眉頭一皺,“你這么關(guān)心別人家事?”
“我是在關(guān)心你啊,現(xiàn)在婚姻都要保不住了,再這么拋頭露面的惹惱了祁家,離婚的時候豈不是要脫層皮?”
謝語似乎篤定了她一定會離婚,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得意。
“謝小姐,聽著,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聽來這些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但是,這么說,并不顯得你高貴?!?br>“還有,一段感情里,你需要搞定的,不是女人,是那個男人,他要是允諾過你什么,你找他就行了,別來我面前犯賤?!?br>“我忍你多次,不過是不屑與你雌競,不代表我真的忌憚你,當(dāng)年的事情,我也不是一點(diǎn)證據(jù)都沒有?!?br>許聽雨也沒有起身,就還是坐在那里,平靜地看著謝語。
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的心好像漏了風(fēng),什么亂七八糟的風(fēng)也往上呼嘯。
可她早就對這種疼痛麻木,所以端坐在那里,叫人看不出半點(diǎn)端倪。
言笑淡淡,像是在跟謝語閑聊。
反倒是謝語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咬著牙,道:“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頓了頓,又換上了一副得意的笑,繼續(xù)說了下去。
“不過,也是,你這種女人,嘴上說著不雌競,但手上做的事可不是這樣。”
“時風(fēng)本想給你留點(diǎn)體面,讓你知難而退算了,你呢,寧可把許家都拖死,也不肯放棄祁二少奶奶的身份?!?br>“所以,許聽雨,你裝什么高貴呢?不過是踩著父親的血肉往上爬的可憐蟲罷了?!?br>這次,謝語的話讓許聽雨皺起了眉頭,“你什么意思?又知道什么?”
謝語卻憐憫又諷刺地看著她,精致的眉眼間滿是嫌惡。
“我什么都不知道,許聽雨,享受著用親人的生命換來的榮華富貴,你開心了嗎?”
“哦,是了,你還能站在舞臺上,那是開心的了。我啊,真替你爸不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