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裴景翊,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關(guān)蘇氏的事,更和皇上無關(guān)。其實在蘇氏之前,皇上有意為臣與公主賜婚。是臣不愿,臣請皇上收回旨意。皇上是心疼公主的。”
裴景翊看著司華皓,忽然聽不懂他的話,問道:“父皇要賜婚,你拒絕了?為何?當(dāng)時你明明是喜歡我的!
司華皓沉默一瞬,直言道:“皇上給了臣選擇。一旦臣尚了公主,就不能再去西北,只能在京城做您的駙馬?;噬闲奶酃?,不忍公主獨守京城,更不會讓公主去往西北。
臣是司家兒郎,應(yīng)跟隨父輩的腳步,為大周鎮(zhèn)守邊關(guān)。而且臣不喜歡京城,更不喜官場,邊關(guān)的戰(zhàn)場才是臣的心之所屬!”
裴景翊張了張口,一時啞然,原來父皇給了他選擇的。他在理想與她之間,放棄了她……
良久,裴景翊開口問道:“你當(dāng)初愛過我嗎?”
司華皓抿了抿唇,抬頭說:“初與公主相識,公主明媚張揚,臣少年心性,自然有過心動。然臣只是粗人一個,兒女情長于臣來說,如云煙……”
裴景翊明白了,他喜歡過她,只是不夠愛。而她這些年卻沉浸在與他的感情中,無法自拔。
司華皓站起身,看著淚眼朦朧的女子,認真的說:“公主,如今你我都已成家。往事如風(fēng),就讓它過去吧…臣是個自私冷情之人,不值公主心念之。唯愿公主此生平安順?biāo)欤矘钒部?。臣告退……?br>“蘇氏呢?你愛她嗎?”裴景翊的聲音讓司華皓開門的手一頓。
“她是臣的妻子,辰兒的母親……”
司華皓離開后,裴景翊一人坐在那,久久沒有離開。原來這些年,只有自己一人活在過去…
禹王府 棲梧院
“小姐,蘭溪院那位好像真的不太好。原來我以為她是裝病爭寵,可是今日路過蘭溪院,我無意撞到寶月,她手中的東西分明是燒艾留下的?!卞\華小聲稟報。
若南有些詫異,說道:“身孕不足三月,就燒艾保胎了…那是真的不太好。以后你們都離蘭溪院遠點。”
錦華點點頭 ,應(yīng)道:“對,都要離那位遠遠的,否則一旦有什么,會被賴上的?!?br>蘭溪院
禹王一回府,還未到棲梧院,就被請來了蘭溪院。
禹王看著太醫(yī),抿唇問道:“李太醫(yī),你給本王一句實話,這個孩子到底能不能保???”
李太醫(yī)上前回稟道:“夫人的胎像確實不好…時常腹痛,已有小產(chǎn)跡象,不足三月就已燒艾保胎,能不能保到足月,臣不敢保證…”
“為何會如此?李太醫(yī),你是宮內(nèi)專司婦產(chǎn)的圣手,否則本王也不會請您過來。”禹王問道。
李太醫(yī)猶豫片刻,回道:“夫人的身體在遇喜前受過寒,應(yīng)又服用過寒涼之物,本就不是遇喜的好時候。
且…夫人應(yīng)是用了過于霸道的催孕之藥,方才遇喜。藥性太烈,母體承受受不住,腹中胎兒也會受其影響…”
禹王愣住,梓柔之前落水是受了寒。但是寒涼藥物?還有催孕藥?難怪就那一晚,梓柔就懷上了…
禹王回過神,問:“若強行保胎,孩子會怎樣?”
李太醫(yī)拱手,回道:“就算用盡好藥保到生產(chǎn)那日,孩子出生后也會體質(zhì)孱弱,難以養(yǎng)大……但夫人母體因藥物損傷太大,若此胎不保 ,恐再難有孕…”
“既如此,就勞煩李太醫(yī)費心,盡量保著孩子出生…”
李太醫(yī)離開后,禹王叫來潘二,讓他去查一查,那次梓柔落水后,為她看診的大夫,還有催孕藥從何而來。
夜半時分,潘二才回來,將調(diào)查的東西遞給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