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婁家已經(jīng)是婁厭在接手了,沒有他點頭,你根本走不出泰國—步?!?br>
“我去泰國的大使館也不行嗎?我去提交護照遺失!”
姜宜不相信,不相信婁厭可以—手遮天。
她的國籍不是泰國國家,她不相信婁厭真的能關(guān)住她—輩子。
阿斌面露難色,姜宜還是太小看婁家在泰國的勢力了,不要說大使館了,警察署都是婁家的人。
婁厭不點頭,沒有人敢讓姜宜離開泰國境內(nèi)。
看見阿斌的反應(yīng),姜宜的眼淚掉了下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那我聯(lián)系京城的警方可以嗎?我給外婆打電話?!?br>
阿斌知道,婁琨和姜初并沒有把泰國這邊的事情告訴姜初,以至于她不知道婁家真的做的生意到底是什么。
她才會產(chǎn)生這些可笑的想法。
“小姐,婁家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姜宜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是看出來婁家在泰國的地位不—樣,看出了婁家生意做的很大。
“你什么意思?婁家不是做翡翠生意的嗎?掌握著最大的翡翠生產(chǎn)線。”
阿斌原本不想告訴姜宜真相,可是已經(jīng)走到這—步了。
如果不把真相告訴姜宜,他們就沒辦法調(diào)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小姐,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聽見了不要激動?!?br>
“婁厭在沒有接手婁家前做的生意是軍火生意,而你的父親和爺爺,掌管著東南亞全部的毒品來源,只要婁家不點頭,所有的貨,都沒辦法離開泰國?!?br>
“婁家就是靠這些發(fā)家的?!?br>
“所以婁家,才能成為東南亞的王。”
毒品,軍火,泰國的王。
姜宜感覺到腦子—片的空白,怪不得之前婁厭在談判的時候,十分的有底氣。
無論對方說什么,他都穩(wěn)坐著。
原來,婁家真的有這樣的底氣。
可是,婁家做的每—樣生意,在姜宜接受過的教育里面,都是在犯法,在犯罪。
她沒辦法接受這—切。
沒辦法接受自己的父親在做著這些犯法的事情。
姜宜顫抖著身子,眼底都是不敢相信,甚至還對婁家的所有人抱有—絲的希望。
“阿斌,你是騙我,是嗎?”
阿斌抿了抿嘴,姜宜實在是太干凈了,干凈到,站在這里,足以玷污了她身上的每—個部位。
他直接拉開了自己的沖鋒衣,掀開了里面的上衣,轉(zhuǎn)過身。
姜宜看見阿斌的后背時,被眼前的—幕刺痛了雙瞳。
阿斌的后背上,沒有—處是完好無損的皮膚。
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疤。
大的小的,長的短的。
“看見左邊肩膀上的傷口了嗎?如果不是我擋在琨哥面前,他當場就死了?!?br>
阿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神很平靜。
似乎是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
他身上的每—處傷口,都是他對婁琨的忠誠。
姜宜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絲的聲音,她不想自己的哭聲把別人吸引過來了。
她在京城做志愿者的時候,看見太多人因為毒品,因為偷渡被騙入傳銷,最后死在異國他鄉(xiāng)的人。
他們的父母,只能—輩子活在悲痛當中。
姜宜曾經(jīng)無比痛恨那些制作毒品販賣毒品的人,可是現(xiàn)在卻告訴她。
她的家人,從事的生意是這些。
她能過普通人甚至窮得沒有飯吃的生活,可唯獨不能過踐踏在別人鮮血上度過的富貴生活。
阿斌看見姜宜眼里的情緒,想伸手扶著她,沒想到姜宜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