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原生家庭沒有塔拉那么糟糕,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景羨的出現(xiàn),和這本書。
對于現(xiàn)在處于低谷期的花夏來說,都是希望與救命稻草。
從那一刻開始,花夏怎么可能不愛上景羨了呢?
花夏睜開眼,從夢中醒來,再一次看到了景羨的臉有些恍惚。
他們還在外面,有鳥叫,有太陽,有溪水。
“夏夏,你怎么了?”察覺到了花夏的異常,景羨關心道。
還是那一張初見時的少年臉,不論其他,單憑這一張臉,景羨早就不知道驚艷過了多少女生。
曾經(jīng)的少年,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只可以仰望愛慕,但無法觸摸。
遠處的男人站在一棵樹下,目不轉睛,注視著兩人的舉動。
他的弟弟和心上人四目相對。
遲遲不語的女孩,忽然摟住景羨冷白修長的脖頸,雙手隨意交疊。
在景羨不解的目光,以及景鶴晦澀不明的目光注視下——
花夏吻住了景羨,她曾經(jīng)無法觸摸,無意間救她于水火的神明。
陽光下,樹蔭下,戀人相擁而吻——
多么美好的畫面,卻也深深刺痛了景鶴的眼。
景鶴大概能體會到了昨天,他當著景羨的面,親吻花夏的情緒。
男人不自覺地皺眉,唇角微微下垂,他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后,迅速調整表情,恢復平靜的面容。
盡管如此,景鶴還是控制不住緊握手里的傘,寬大的肩膀緊繃,頎長的身體微微前傾。
之后他又深呼吸,放松肌肉,以免自己會失控。
嫉妒和羨慕的情緒在他心頭瘋狂拉扯,一點點侵蝕他的理智。
但景鶴又在努力拉回自己的理智,克制自己的情緒。
景羨到底是他的弟弟,在選擇把花夏關在這里的那一刻起,景羨就必須接受現(xiàn)在的事實。
不按照計劃進行,無論是他還是景羨,他們一個都留不住花夏。
而且,他不覺得,自己比弟弟有多差勁兒。
景鶴呼出了一口濁氣,打開了手中的雨傘,白色西裝褲包裹住的大長腿邁開,朝向花夏與景羨兩個人的方向。
余光瞄到了走過來的哥哥,景羨心頭咯噔了一下,放開了懷里面的花夏,帶著疑惑:“哥,你怎么過來了?”
景鶴垂下眸,掩蓋住自己的眼底翻涌起來的瘋狂病態(tài)情緒。
余光不自覺的瞥了一眼花夏被親得水潤嬌紅的唇瓣。
他克制自己親下去的沖動,用輕飄飄的語氣道:“到點了,王媽已經(jīng)把早餐送過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