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權(quán)至上》免費試讀 免費試讀

鄄國永定二十二年,永定王嫡長子允年二十,行冠禮。諸侯大臣齊聚宗室太廟,三牲供品于桌案,焚香禱告,祭拜天地、祖先。

那人已不再是少年郎,既加冠,從此要時刻謹(jǐn)言慎行。修長纖細(xì)的身子著墨藍(lán)色長袍,腰間玉帶,頭頂銀制發(fā)冠,深邃發(fā)亮的黑色瞳孔,線條分明的下顎線,實在意氣風(fēng)發(fā),英姿神勇。

他屈身行禮,拱手作揖,微微頷首:"多謝宣政侯賜字憫言。"

夜間屋外星空閃爍,冬風(fēng)沁涼,手下人麻利的關(guān)閉了門窗,點燃火炭。

白日諸事繁多,一切禮成后,他癱軟在榻上,這還只是成人禮,將來還有封太子禮,不禁一聲嘆息。

"唉!唉!唉!"

面容愁苦,像是飲盡一杯濃濃的苦瓜汁,倚在榻上癡癡望著那檀木房梁,唉聲連綿。

手下楊醒一聽連忙著屁顛顛的跑過來,憨頭憨腦的道:"公子何故嘆氣?莫不是想到明年春四位侯爵的女郎進(jìn)宮,在為自己身體吃不消憂愁著。"說完臉上還流露出賤賤的淫笑。

嗯哼~是淫笑沒錯。

徒興允只白他一眼,輕聲丟出一個字,"滾。"

"好勒,爺。"

怎么來怎么去,是他這個愣頭青楊醒。

我乃鄄國永定王徒海溟嫡長子徒興允,母親是已故王后玫氏,舅舅是臨沅定遠(yuǎn)侯玫槐安,我生于這鄄國王城,將來是要繼承大統(tǒng),掌管這偌大的鄄國,一想到我就頭痛無比。如你所見,我身邊除了那蠢蠢、笨手笨腳的手下楊醒,便沒了知心人了。

鄄國古有規(guī)矩,凡是嫡長公子行弱冠禮后,四位侯爵的長女就要進(jìn)宮去服侍,因此我的婚姻大事就這樣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為什么會有這個規(guī)矩,不在于聯(lián)姻四位侯爵鞏固關(guān)系,只為牽制他們。真的嗎?我猜的。

我自出生,身份高貴,無可挑剔,高不可攀,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自是無人可比的。

"嘖嘖嘖,公子好生自戀。"

見蹲在一角侯著的楊醒,翹著老高的嘴吐槽著,眼睛里看透這一切,真是不可思議。

我去,什么時候滾回來的。

他詫異又兇狠的盯著他,朝他臀部踢了兩腳,還挺有彈性,嘖嘖,偏了偏了。

"這是事實,要你否定?皮癢了?我那廢苑的那幾條大黑狼想你了,明日去看看?"徒興允挑逗著楊醒,驚的他花容失色,哦不對,是慘白了臉色,"不對,狼可是夜行動物,現(xiàn)在正是夜晚,你立刻馬上去。"

蹲著的楊醒躺倒在地,開始抱大腿。

"公子我錯了,小人這嘴賤也不是一天兩天養(yǎng)成的,畢竟是你看著我長大的,饒了我吧,寵著我慣著我的不一直是你嘛。"說的好有道理,可憐兮兮的眨巴眨巴眼睛,頃刻汩汩淚水流出,戲精本精楊醒。

徒興允奈他何,攤手。

"你可知今日我在成人禮上裝的有多苦?不能從容的哈哈哈大笑,只能緊繃著臉微微一笑,以為自己很傾城。"

楊醒大驚,失措的下巴即將脫臼,他抬起雙手狠心一掰,恢復(fù)了,能夠正常咬合。

"話說宣政侯給你取字,你那內(nèi)心深處的澎湃還能激起嗎?憫言公子。"

一想到這個問題,徒興允也是頭痛。

我早前看上一名女子,大概是三四五六七八年前吧,那是我隨父王母后去次雪出游,在宣政侯府上,見著那比我小個三四五歲的小女孩。

話未完就聽見楊醒嗶嗶嗶的說個不停。

"公子,那可是小姑娘啊?你也下得去手?還有你這數(shù)學(xué),太傅都哭了。"

次雪坐落在鄄國西北部,背靠西嶺雪山,長年下雪,連春夏秋也是小雪紛飛,那兒的人長年狐裘大麾,貂絨長袍,耐得住寒。

那年我才十六七,可把我凍的哆嗦,她見過凍著手通紅,吩咐人給我一件白狐披肩,那可是白狐的啊,多珍貴。我頓時雙耳通紅,羞澀不已。

"就這樣被俘虜了。你確定耳朵不是凍紅的?"楊醒淡淡一說。

"那叫俘獲,你這個蠢憨憨不懂。還有我說是那就是,你只能應(yīng)著。"徒興允否定著楊醒,搖動食指。

我和她最愉快的一天,那白雪皚皚的一片,鵝毛般細(xì)雪飄落,那張純真的臉龐映在我眼前,肉嘟嘟的好想。

楊醒趕緊打斷了他,"公子停一下,這是我不打賞能聽?"

咳咳,咳咳!正經(jīng)正經(jīng)。

我和她玩了一下午的打雪仗,好生快活,在宮中束縛了那么久的身子,終于可以大展身手,本著大抱負(fù)一戰(zhàn)稱王,結(jié)果被打的落花流水,我差點哭的稀里嘩啦。

楊醒凝重的表情,撅起的嘴唇,真的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驚呆了,我都流了鼻涕泡。

我問她叫什么?她說君傾萼,我牢牢的記在心里,從此以后只傾心她一人。

"得了吧,我覺得公子你很快就會移情別戀的。"楊醒一言真相了。

徒興允連扇著雙手打他:"我可是很純情的,說一不二,只有三四。"

"可是如果瓊裳郡主進(jìn)宮來,宣政侯怎么可能讓云裳郡主也入宮呢?"楊醒的疑問便是徒興允的心結(jié),能有什么辦法?

"所以你將作為我的軍師,出謀劃策。"

"我安安靜靜的做個下人就好了,不用升職加官,我不在乎,真的公子,真的不用加官加爵,封侯封王。賞賜良田萬頃,黃金百兩。"

"夜深了,滾吧,好好睡一覺,興許就有了。"

楊醒麻麻溜溜的出去關(guān)了房門。

正紅朱漆門上,那金燦燦的楠木匾額,筆走游龍的字體‘承安殿’。

殿內(nèi)水晶燈敞亮,渙散無光的眸子,他走向前去熄滅了蠟燭,頓時黑漆一片,內(nèi)心空蕩。

再過不久,我封了太子,那你就要喚我一聲承安殿下,現(xiàn)在我是憫言公子。

棲息在鄄國的鳳啊,蜷在梧桐枝頭,不愿低頭,高傲的看向遠(yuǎn)方,揮展雙翼,從此鳳權(quán)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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