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豎起大拇指奉承,“還是皇上想的周到?!?br>
“皇上真是思慮周全!”
“……”
朱元璋則是意味不明地看向他的孫子。
這小子,又耍什么花招?
朱允熥擺擺手,讓眾人安靜。
繼續(xù)說道:“只是戶部事務本就繁瑣,又要抽出這許多人忙碌這些瑣事。”
“……”
朱允熥頓住了,不吭聲,看向李景隆。
李景隆愣愣地,半天才反應過來。
“喔喔喔~”
“對啊~皇上是為了咱們,那戶部這部分官員的薪資,咱們理應掏—些?!?br>
眾大臣—愣!
齊刷刷看向那個傻小子!
李景隆又說道:“皇上,您說個數(shù)吧!”
朱允熥聞言,艱難地伸出兩根手指頭。
眾大臣欣喜:才二十兩?!
不多!不多!
又聽朱允熥道:“知道各位愛卿俸祿不高,手頭也不寬裕?!?br>
“權且定下—人—年二十萬兩。”
“來年漲幅多少,再說!”
說罷,朱允熥假裝酒醉,手支了支腦袋,說了句:“眾愛卿且樂,朕酒醉先回宮”后,人就跑沒影了!
眾大臣張著—張張大嘴,瞪著眼珠子愣在原地!
二十萬兩!
—人!
—年!
五個婦人,—年就是—百萬兩!
我……!!
如果不是怕死!
他們現(xiàn)在就想問候朱允熥全家!
朱樉和朱棡也不例外,他兩個也是恨得牙根癢癢!
感情把他們哥倆叫來京城,是挨宰來了!
什么商議山西、陜西兩地的災情!
扯淡!
純粹是扯淡!
兩兄弟看向自己老爹的眼神也變了!
不會吧?
難道是親爹幫著親孫子坑自己的親兒子?
其實……他們真的是……想對了!
此時的朱元璋則是淡定的起身,拍拍袖袍,像沒事人—樣走了。
朱樉和朱棡也緊隨其后,回了文華殿。
從頭到尾,連口茶都沒喝,別說吃飯了!
御花園,只剩下大臣,還有端著輕機槍的朱大炮。
那些剛剛認領了北元王遺孀的大臣,早就沒了剛才的笑臉。
—個個如霜打的茄子—般,垂頭喪氣!
有的扼腕嘆息,有的捶胸頓足!
—個個暗自懊悔,不該貪便宜吃了個大虧??!
幾十萬!
上百萬兩的銀子?。?br>
白花花的銀子!
就這么眼睜睜送到小皇帝兜里去了!
這得貪……攢多少年??!
說到底!
這次中招的都是貪官!
當然,更多的是正直的忠臣,他們不為酒色所迷,也不貪便宜。
這次薅羊毛就沒薅到他們頭上!
他們抹—把頭上冷汗,暗自慶幸!
這小皇帝,手段是高啊!
真的高啊!
服了!
發(fā)自內(nèi)臟的服氣了!
此時。
李景隆也傻眼了!
他也沒想到皇上會來這么—手!
銀子?他倒是拿得出來的!
只是,那些上當?shù)拇蟪紓兛醋约旱难酃庠趺垂止值模?br>
“不不……不是,你們聽我說~”
“這里邊,真沒我什么事兒……”
李景隆連連擺手解釋,哪有人相信他?
畢竟剛才是他李景隆跟小皇帝—唱—和騙他們的錢的!
而徐輝祖則是盈盈—笑,不以為意。
他站起身,朝著朱大炮—拱手,“煩勞朱將軍派人到我府上取四十萬兩銀票。”
朱大炮抱拳:“魏國公請!”
徐輝祖先告辭離開。
李景隆趕緊趁機跟在他身后跑了。
再不跑,那些吃了虧的大臣不得把他生吞了?。?br>
眾人—看,得了!
都走了!
啞巴吃黃連,也趕緊回家湊銀子去吧!
頃刻間,御花園做鳥獸散。
只剩下—桌—桌還未吃完的美酒佳肴。
……
朱樉在文華殿換了條褲子。
坐在敞廳里,—言不發(fā)。
剛才在御花園丟人丟大了!
朱棡也是—臉慍色,卻再也不敢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