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在a市,這會兒還在上班,有什么事等我下班了再說!”
捏緊電話,桑月白調(diào)整著呼吸,直呼其名:“葉天城,現(xiàn)在是上班重要還是房子重要?”
“房子不是都已經(jīng)賣出去了,那還能有什么辦法,你說來聽聽?”
深呼吸,她將心中翻騰的怒火壓下去:“你給許天愛把賣房的錢要回來!”
“從她手上要錢,你覺得可能嗎?別說門,就連縫都沒有!”
“我十分鄭重的警告你,咱媽可是高血壓受不z了什么刺激,在他們旅游回來之前,你必須將這件事給我處理了!哪怕付雙倍的違約金要回來都成!”
“妹子啊,你就別開玩笑了,那套房子賣出去怎么著也得一百五十萬,雙倍的違約金就是三百萬,你哥我一個工薪上班族,每個月給自己留一千的費用,剩下的全部都交給她了,卡里可是連半毛錢都沒有!”
“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葉天城倒回答的理所當(dāng)然:“妹子你不是公務(wù)人員嗎?你們學(xué)校那邊的樓層不是都已經(jīng)建好了?你不是有住房公積金,你的存款再加上咱爸媽的存款,付個首付應(yīng)該不成問題的,至于那套房子賣了就賣了唄。”
頓時,渾身上下的血液全部都沖到了頭上,桑月白怒火中燒,兩眼發(fā)黑,將身旁的人忘得一干二凈,對著手機難得的爆了粗口。
“葉天城——你他*媽的怎么不去死!”
搭在方向盤上的猿臂微頓,霍庭寒略有幾分詫異的轉(zhuǎn)身看她,胸口的高聳被氣的不斷上下起伏,白皙的臉龐漲紅,尤其是那張小嘴更加的紅艷,波光瀲滟,一閉一合,引人遐想。
他深邃的眸子暗光飛快一閃而過,隨即更加的深,更加沉……
不打這通電話,桑月白心中還沒有這么來氣!
葉天城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對許天愛唯命是從!
他這會兒要是在她面前,看她不連抓帶咬,將他弄個半死,身為一個大男人,連點責(zé)任心都沒有!
也是此時才想起中午搬東西時將錢包落在了那里,現(xiàn)在身上身無分文,晚上連能過夜的地方都沒了!
想到這里,她又連忙給陳媛媛和申雅打了電話,但兩人都有事出了國。
掛斷電話,桑月白整個人變的有氣無力,今年的圣誕節(jié)竟是這樣度過的。
深呼吸了口氣,她抬頭,卻與霍庭寒如深海般的眸子相撞在一起,身子微微輕顫,將手機遞過去:“讓沈先生見笑了?!?br>
“無礙?!被敉ズ_口,眼眸再次掃過她紅艷柔嫩的唇瓣,眸光閃爍。
車內(nèi)一時之間安靜下來,只有呼吸聲在空氣中流動,桑月白覺得有些壓抑,隨意找了個話題:“連爵怎么知道我被關(guān)進了派出所?”
挑眉,霍庭寒薄z唇稍揚,帶了幾分玩味,低沉的嗓音不緊不慢:“來接葉老師的是我,與連爵何干?”
桑月白微微一笑,聳著肩膀:“我和沈先生之間并無交集,倒是與連爵有師生之情,肯定是他拜托了沈先生?!?br>
起初,她心中還有些震驚和疑惑,但隨即一深想,對其中的原因也就了然了。
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敲著方向盤,霍庭寒不以為然,扯動唇角:“共度那一夜,葉老師不覺得我們之間的交集更深……”
背部頓時挺直,凝視著他,桑月白誠實的開口道:“只是一夜*情而已,我明白自己可沒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讓沈先生將我從派出所帶出去,不是嗎?”
s市的沈少爺,最不缺的便是女人,只要他招手,女人如飛蛾,前赴后繼。
她一向喜歡腳踏實地,而不是去做那些空虛的美夢,人,就要認清楚現(xiàn)實。
喉結(jié)微動,霍庭寒意味深長,似在回味著什么:“其實,葉老師無論是觸感,挺不錯……”
他……他……他……
轟然一下,桑月白只覺得臉頰發(fā)燙,震驚之余又有些惱怒:“沈先生,你現(xiàn)在是在逗弄我嗎?”
“不……”他沉沉的嗓音微頓,回答的倒是一本正經(jīng):“并沒有,在逗弄人民教師……”
嗓音本就沉,在吐出逗弄兩字時,卻更加沙啞了語調(diào),讓人聽了不覺心中一陣發(fā)癢,桑月白一驚,警告的聲音都有些變了調(diào):“沈先生!”
薄z唇依然勾著那樣的弧度,霍庭寒微瞇了眼眸,慵懶而隨意:“只是開玩笑而已,葉老師……”
有人會這樣開玩笑嗎?
桑月白的臉龐依然有些漲紅,轉(zhuǎn)身,目光對上窗外的夜色,平穩(wěn)著自己的呼吸。
車子一路靜默的向前行駛,流動在空氣中的氛圍讓人感覺壓抑。
漸漸地,她竟從心底生出一陣困意,頭不自覺的倒在車窗上,沉睡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香甜,甚至更是做起了美夢,白色的雪花在空中洋洋灑灑的飄落,她張開雙臂,自由自在的在空中盤旋,飛舞。
而就在這時,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陡峭的山崖,同時,她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直直的向著山崖下掉去。
她身子不由咯噔一下,被驚醒,眼睛緩緩地睜開。
只是這才一睜開,卻出其不意的對上了一雙大手,而那雙大手竟赤*裸裸的放在她胸上……
腦海中有片刻空白,回過神后,她一手抓住放在自己胸上的那只大手,臉發(fā)熱,惱怒的斥責(zé)道:“沈先生,你在做什么?”
白皙的手很軟很細,骨架纖細,不盈一握,這樣握著她,似若無骨,好像光滑的絲綢在他手心緩緩涌動。
這份光滑卻莫名而突然的勾出了心底的躁動,霍庭寒眼眸深邃,聲音低沉:“葉老師覺得我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深深的呼吸,桑月白的聲音從牙縫中擠了出來:“希望沈先生最好不要再做那些曖昧的舉動!否則我真的會不客氣!”
聞言,霍庭寒一點一點的欺身向前,桑月白咬牙,連忙向后靠,躲他。
身后便是座椅,即便是躲,又能躲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