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氣鼓鼓地將車子開到一幢別墅內(nèi),下了車,林清音看了陳鐵一眼,煩躁地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就走進了別墅。
她實在是懶得跟陳鐵多廢話,怕一不小心,就被這個土鱉氣到吐血。
對陳鐵的感覺,可說是差到了極點,好歹她也長得不差吧,但陳鐵卻一副對她瞧不上眼但有婚約在我只能娶你的態(tài)度,讓她氣到想撓墻。
不過,陳鐵表現(xiàn)出來的本事,也不可避免地讓她感到驚異,在極速的跑車面前救人,被撞了還能自己治療傷勢。
不得不說,剛才陳鐵自己接骨的畫面,對她而言還是很有沖擊感的。
“不錯呀,你就住這兒嗎,環(huán)境挺好?!标愯F自顧自地下了車,看著眼前的別墅,忍不住贊嘆了一聲。
以前在山上時,他與師傅所住的,就是兩間自建的茅草屋而已,與眼前的別墅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林清音根本不理他,開門走進了別墅,在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就喝了一大口,煩躁啊,先降降火再說。
陳鐵也走了進來,雙眼冒賊光,在客廳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看著客廳的豪華的裝飾,他頓時滿意地點了點頭。
“清音,給我拿瓶水來,我渴了,另外趕緊給我收拾一間房子,我困了,先睡一覺再說?!?br>
林清音正喝水呢,一聽陳鐵的話,差點嗆死,立即怒道:“我說過要讓你住在這里了嗎,現(xiàn)在,請你給我聽清楚,關于婚約,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我說過了只要你答應解除婚約,那么我會給你補償?!?br>
雖然遲早總是要結婚生子的,但哪個女孩不幻想自己的另一半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好男人呀。
陳鐵呢,這就是個土鱉好不好,喜歡說話懟她就算了,還嫌棄她長得不怎么樣,要真跟這家伙在一起,林清音覺得自己是活不成了,分分鐘會被氣死。
陳鐵一臉無辜地看著林清音,說道:“想退婚?可以的,這樣,我提出退婚的話,你其實挺丟面子的不是,由你提出來就不同了,把你家長輩叫出來吧,如果你家長輩都同意退婚,那我立即走,搞得好像我有多想娶你似的。”
對于這樁婚約,陳鐵自己也是賊不滿意,以他那瘸到?jīng)]邊的眼光看來,林清音實在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所以他極其贊同退婚這事,不過么,為免被師傅打斷腿,只能忽悠林清音與其家人先提出退婚,這樣一來,師傅那老頭子總不好收拾他了吧。
不得不說,這家伙精明的嚇人,要退婚的是你林清音,可不是我的鍋。
聽完陳鐵的話,林清音卻差點跳腳,知道與陳鐵的婚約時,她就抗爭過了。
但效果卻是被家里一向疼愛她的老爺子狠狠訓斥了一頓,老爺子甚至說能嫁給陳鐵這家伙,是她的幸運。
幸運么?她覺得應該是霉運才對吧,講道理,她實在是不明白何以老爺子死活不同意退婚,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是老爺子充話費時,移動公司送的。
不過,從小到大,她都不愿違逆老爺子的吩咐,說起來她也挺不幸的,小的時候她的父母就遇到了飛機失事,雙雙而亡,還是老爺子帶大她的。
家族里當然還有其他的叔叔伯伯,堂兄妹也不少,但都只知道爭權奪利,親情淡漠得很,如果不是有老爺子護著,她在家族里根本就呆不下去。
所以,老爺子早已說過要她必須與陳鐵這家伙結婚,她便不愿違背。
家族其他人也是絕不會反對的,那些堂兄妹們?nèi)绻浪薜氖顷愯F這樣的土鱉,估計只會幸災樂禍吧。
想到這里,她不由有些失落,連話都不想說了,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在外人眼中,她是清苑集團總裁,是江北市第一女神,在每一個地方都會成為焦點。
但誰又知道,從小到大,就只有家里的老爺子是真正愛護她的呢。
她活得其實挺累的,人前光鮮又如何,背后的壓力永遠沒人會關注,現(xiàn)在,是老爺子開口讓她與陳鐵在一起,退婚已是不可能。
不過想了想,她振作了一下精神,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荒唐的計劃,看著陳鐵,說道:“我問你,你應該是不喜歡我的對吧?”
“這不廢話么,我能喜歡你這樣的?”陳鐵一臉嫌棄地說道。
林清音差點氣得將手中的水瓶向陳鐵砸過去,不過為了心中的計劃,咬咬牙忍了。
深呼了一口氣,她又再說道:“是這樣就好,你看不上我,難道我就看得上你么,不過退婚是不可能了,不如我們假結婚,做做樣子,婚后我們互不干涉,等過上一段時間,我們便尋個理由離婚,如何?”
陳鐵眼睛頓時亮了,覺得林清音這個提議實在是妙不可言,當下興奮得一拍沙發(fā),說道:“這個提議好,要真是讓我跟你過一輩子,那簡直要命,就這么定了?!?br>
林清音臉色不由一僵,心中氣結,混蛋啊,我有這么差嗎,你就這么瞧不上我?
她心中升起一股極度怪異的感覺,一直以來她都被奉為江北市第一女神,所以,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陳鐵這家伙,怎么就能如此嫌棄她。
雖然她也看不上陳鐵就是了,但如此強烈的反差,卻也足以讓她一時間無所適從。
“既然你同意了,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去登記結婚,這幢別墅是我的私人住處,讓你住在這里也無妨,但是你最好別對我打什么壞主意,否則別怪我將你趕出去?!绷智逡粜∧樜⒑?,冷冷地說道。
陳鐵瞄了她一眼,搖搖頭,說道:“就你這樣的,我也下不去手啊,瞎了才會打你的主意?!?br>
“你……”林清音氣得胸口不住起伏,她很想問一句我到底哪里差了,讓你如此看不上我?
不過想想,又覺得大家互相看不上才好呢,否則陳鐵這家伙要真是打她主意,那才麻煩。
上樓拿了證件,林清音猶豫了一下,說道:“走吧,我們這就去登記,但你記住了,我們是假結婚,最多一年,無論如何也得分開,這你同意吧?”
“同意?!边@回陳鐵十分干脆地說道。
和林清音一樣,結婚只是給師傅那老頭子一個交代而已,過段時間尋個借口離婚,大家一拍兩散,美哉。
“砰……”
兩人正商量著假結婚糊弄各自家中的長輩時,別墅的大門卻突然被一腳踢開了,一個青年男子臉色陰沉地走了進來。
“林偉,你來這里干什么?”林清音看了來人一眼,立即就沒好臉色地說道。
林偉,其實是她的堂哥,也就是她大伯的兒子,不過林偉此人游手好閑,經(jīng)常與江北市一幫紈绔子弟吃喝玩樂,更過分的是一直想謀奪她的清苑集團。
清苑集團是父母給她留下的唯一產(chǎn)業(yè),但如果不是有老爺子在,早被林偉等家族之人搶走了,所以,對于這些利益至上,卻不顧親情的家人,她實在是不想有過多的交集。
林偉一進來,卻立即就冷笑了起來,說道:“我來干什么?你還有臉問我來干什么。
我已經(jīng)聽說了,阮家大少爺阮南因為你被人打了一頓,而且阮南三番五次約你,你都沒有答應,話說你裝什么清高啊。
阮大少爺能看上你,這就是你的榮幸,現(xiàn)在,立即跟我走,去給阮大少爺?shù)狼浮?br>
阮大少爺就算讓你上他的床,你也必須答應,得罪了阮大少爺,你這是想給我們林家招禍么?!?br>
林清音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遠遠未料到林偉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是將她當成了貨物,用來討好阮南啊。
她憤怒到身軀都顫抖了,指著林偉剛想開口,陳鐵卻站到了她面前,阻止了她說話。
然后,陳鐵眼神不善地盯住了林偉,冷冷說道:“你是誰,敢在我面前讓清音去陪別的男人,你是想死呢,還是想死呢?!?br>
這貨心里已經(jīng)火冒三丈了,再怎么樣,林清音都算是他的女人好吧,眼前這男子居然敢讓林清音去陪阮南,這不是要強行給他戴綠帽子么,一句話,這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