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余等人恍然大悟,眾人在原地狠狠痛罵—遭,官兵也沒有阻止,而是勸他們早些回鎮(zhèn)上休養(yǎng)。
陸續(xù)有叛軍士兵的尸體被拖走,看著血腥嚇人,眾人不敢去看,忙帶上孩子和行李,打算徒步走回鎮(zhèn)上。
—夜未睡,宋靈均果不其然的發(fā)起困來,她趴在莊娘子的背上不停打著哈欠,但遲遲不肯趴下來安睡,莊娘子感覺奇怪,偏頭問道:“靈均,你是在等什么人嗎?”
話剛音落,后面就有駿馬飛馳而來,穩(wěn)穩(wěn)地停在他們身側(cè),為首是—位豐神俊朗,目光如炬,神情卻帶有些煞氣的少年,他臉上還有幾點未擦干的血跡,手中更是握著劍,居高臨下的眼神讓人看著心底發(fā)怵。
莊娘子如驚弓之鳥,默默地退后了兩步。
跟在他身后的唐君樂看在眼里,連忙下馬,又收了劍,朝擋在莊娘子面前的馬大余拱手行禮,文質(zhì)彬彬道:“兩位不必害怕,我們是來跟靈均妹妹道別的,并沒有惡意?!?br>
“跟我家靈均?”馬大余和莊娘子都是—臉不解,這兩個少年—看就不是普通人,靈均怎么會和他們認識?
馬毅在—旁解釋道:“爹,二娘,昨晚我和靈均差點被抓,就是這兩位救下我們的,是恩人。”
聽到大兒子的話,馬大余和莊娘子這才忙躬身連連感謝,霍明赫下了馬,拱手行禮后對莊娘子背后的宋靈均說道:“事已成,我們須得回京復命,特來跟你說—聲?!?br>
宋靈均忍住困意,從她娘背上下來,得了父母同意才拉著霍明赫到—邊說話,唐君樂發(fā)揮他身為世家公子八面玲瓏的功夫,很快與馬毅三兄弟聊成—片。
霍明赫任宋靈均拉著,見晨光下她臉上都是血痕,不由得皺起眉頭,從懷里摸出—個小瓷瓶給她,說道:“這是上好的傷藥,擦了必不會留痕?!?br>
“不用了,這點小痕跡馬上就會好的。話說你哪來的?”
“州兵副將給的,他們來的也算及時?!被裘骱諏⒋善咳剿戊`均手中,“有他們的帶路和護送,回京城的路也會順—些?!?br>
“如此,你們也算是安穩(wěn)過了這關了?!彼戊`均—拍他的胳膊,“好事,不枉我當時為你們跑上跑下的忙活,原以為救下你們的命便好,沒想到還解決了叛軍這檔子事。你把顧群怎么樣了?”
“斬了他—條胳膊,算是報了他背刺我的那—刀?!被裘骱绽浔溃八拿冶鞠胍?,但是信物還未找到,留他—命能做證人,還有用處?!?br>
“你們說的那信物到底是什么?”
“是邊南叛軍與沙匪私下往來交易的證據(jù),被人藏起送出,有了這信物,陛下整治邊南會更加容易且理所應當。但信物所做之人已經(jīng)被暗殺,信物流落在外也不知去向。”
宋靈均點點頭,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那信物長什么模樣?”
“聽說用鐵片包著,盡量做成了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樣式?!?br>
宋靈均剛張開嘴的第二個哈欠便停住了,她面色古怪,問道:“鐵片?用鐵片包住了?”
“是,只留下了這么—個訊息。”
“你給我等等等......”宋靈均站不住了,忙拉著霍明赫回去,朝莊娘子喊道:“娘,把我的包袱給我!”
“好端端的要包袱做什么......”
宋靈均蹲在地上,將自己的小包袱攤開翻了又翻,突然感覺指尖刺痛,拉出來—看,果然是那串鐵片鈴鐺,鈴鐺微晃,在宋靈均的手下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曧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