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愛一個人這么簡單 在線試讀

獻血那一刻,我徹底認清了這一點。
他根本不在乎我,我在他的生命中,只是個隨時可以替換的存在。
我曾經(jīng)試圖說服自己,或許他對我有一絲情感,或許我們還能挽回.....
可當(dāng)他為了鄭念讓我獻血的那一刻。
我就知道,我該醒了。
....
我拖著行李箱回到了家。
開門的時候,屋里冷清得仿佛沒了生氣,我的心跟著沉了下來。
這個地方,曾經(jīng)承載了我對婚姻的所有幻想。
但如今,我卻再也不想多呆一秒。
我走到臥室,推開門。
這里還是老樣子,被我收拾得一絲不茍。
我放下行李箱,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床頭柜上的相框里。
那是我和顧海唯一的一張合影。
照片里,他一臉嚴(yán)肅,而我,笑得那么燦爛。
那時的我,以為只要我努力,他終有一天會被我感動,會愛上我。
現(xiàn)在想想,真是可笑。
我盯著那張照片,眼睛一酸,想笑,卻笑不出來。
伸手拿起相框,我的指尖微微顫抖。
但我知道,這一切該結(jié)束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把相框砸進了垃圾桶,發(fā)出一聲悶響。
照片碎裂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響。
“顧海,你不配!”
我輕聲自語,仿佛是在告別過去。
這個地方充滿了他的氣味,我不想再多待一秒。
收拾好行李,拖著箱子下了樓、
我給自己叫了車,目的地是我父母家。
車子一路飛馳,我坐在后座,腦子里一片混亂。
風(fēng)從車窗縫里灌進來,帶著一絲寒意,我打了個冷顫。
想起了自己得的病。
醫(yī)生告訴我,這是一種罕見的病癥,叫“隱性脊髓衰竭癥”,病因不明。
發(fā)作的時候,會讓整個人的身體逐漸虛弱,直至無法動彈。
我知道,這一切和我這些年的操勞過度有關(guān)系,但誰又會在意呢?
車子停在了父母家門口。
我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別墅,心里忍不住一陣酸楚。
我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誰?。俊?br>母親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帶著一股子不耐煩?br>我沒說話,門很快被打開了,母親看到是我,表情沒有一絲的驚喜,反而皺了皺眉:“你咋回來了?”
我拎著行李走了進去,客廳里依舊凌亂,電視機里播放著一檔吵吵鬧鬧的綜藝節(jié)目,父親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捧著一杯茶,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
弟弟楊聰抱著平板電腦,窩在沙發(fā)的一角,專注于游戲,連我進門都沒抬頭看一眼。
我走到沙發(fā)旁,把行李箱放下,身體一下子陷進沙發(fā)里,長出了一口氣。
這幾天的疲憊,病痛的折磨,還有內(nèi)心的煎熬,讓我整個人疲憊不堪。
剛想閉上眼睛休息,母親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小海說,你們要離婚了?
你倆咋回事???
好端端的,咋就弄到離婚了?
是不是你又鬧脾氣了?”
母親的話,讓我眉頭狠狠一跳,剛剛放松下來的神經(jīng)瞬間又繃緊了。
我皺著眉頭,抬眼看向她:“媽,這事你別摻和,跟你沒關(guān)系!”
“咋就沒關(guān)系了!”
母親不依不饒:“你這孩子,咋回事?。亢貌蝗菀捉Y(jié)了婚,對象還這么有出息,這下可好,啥也沒了!
我跟你爸都跟鄰居吹了半天牛了,你可別丟咱家人臉!”
我心里煩得厲害,頭疼得幾乎要炸開。
還沒等我回應(yīng),父親忽然放下茶杯,轉(zhuǎn)頭皺眉問道:“你真要離婚啊?
你倆不是挺好的嘛,咋就離了呢?
是不是你沒伺候好小海?沒給人家面子?”
“伺候?”
我忍不住冷笑:“爸,媽,離婚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他心里根本沒我!”
母親聽了,頓時火氣上來了,雙手叉腰,沖我嚷嚷:“沒你?
他心里沒你,你怎么能住上別墅,還給我們買房子?
你自己不爭氣,就別怨別人!
我早說了,女人嫁出去,就得聽男人的,咋你就不懂呢?”
她這話一說,我心里越發(fā)憋悶,連最后一點力氣都快耗盡了。
我剛想開口解釋,弟弟楊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抱著平板電腦走到我跟前,嘴里還嚼著零食,滿臉不解地問:“姐,你咋好端端就離婚了?
我還以為你過得挺好呢!
小海哥挺有錢的啊,你要是離婚了,以后還能有啥好日子過?”
他那副模樣,還有他嘴里帶著些許調(diào)侃的語氣,讓我一瞬間火冒三丈。
可我卻壓下了心頭的怒氣,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聲音也冷了下來:“我怎么離婚了,關(guān)你什么事?”
楊聰被我這一句話懟得愣了一下,隨即不滿地撇了撇嘴,喃喃道:“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嗎......
還不是怕你以后沒了依靠!”
沒了依靠?
這些年來,我憑什么靠顧海?
我瞥了一眼這個弟弟,他從小到大仗著父母對他的偏愛,一直對我呼來喝去,從沒拿我當(dāng)回事兒。
我心里越發(fā)煩躁,耳邊的吵鬧聲不絕于耳。
母親還在喋喋不休,父親也皺著眉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而楊聰呢,倒是樂得清閑,完全沒把我的感受放在心上。
我閉上眼,腦海中忽然閃回到小時候。
我小時候的名字,叫楊招娣。
成年后,才被我自己改成楊瀟。
楊招娣。
一個多么諷刺的名字啊。
顧名思義,招娣,就是希望我之后能有個弟弟。
當(dāng)我還是父母唯一的孩子時,他們還算對我過得去,至少不至于現(xiàn)在這么冷漠。
可自從我七歲那年,楊聰出生以后,家里的天平徹底傾斜了。
弟弟是家里的寶,而我呢,只是個附屬品。
為了給弟弟騰房間,我的房間被毫不猶豫地讓了出去,我被趕到了廁所旁邊的雜物間住。
那里的氣味難聞,潮濕陰冷,但我卻只能忍受著這些。
弟弟年少的時候,甚至仗著父母的縱容,對我動手動腳。
我忍無可忍,痛揍了他一頓,結(jié)果父母卻偏袒他,責(zé)怪我不懂事。
那一次,他們打了我一頓,打得我渾身青紫,而弟弟卻毫發(fā)無損。
那些年,我過生日的時候,母親隨便給我做頓家常菜了事。
可每次到了弟弟生日,家里就熱鬧得像過年,父母費盡心思給他買蛋糕,辦派對,甚至請了全家親戚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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