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幾天應(yīng)付過去就好了。
醫(yī)生說:“功能性耳聾無法治愈?!?br>從醫(yī)院出來,上了車。
繁華說了個目的地,是市中心的商業(yè)街。
汽車開始發(fā)動。
繁華先是笑了一會兒,忽然伸過手,環(huán)住我的頭,捏住了我的左耳。
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扭頭看向他。
他歪頭瞧著我,臉上掛著嘲諷:“回答問題只需要幾秒,否則就裝一輩子?!?br>我低下頭,不想跟他說話。
無法治愈……又沒說不能自愈。
繁華兀自捏了一會兒我的耳朵,放下手。過了一會兒,輕微的機器運作聲傳來,后排和前排之間的隔板合上了。
后排內(nèi)一下變成了密閉的空間。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嚓”,繁華扯開了安全帶。
我攥緊了手指,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他挪過來,伸手捧住我的臉,并傾身過來,吻住了我的嘴唇。
他用力不大,甚至很溫柔。
但我卻緊張得就要窒息。
從這里開車到市中心,即便路況不好也只需要半小時。
繁華半小時是不夠的,所以我的理智知道他做不了什么,心里卻仍然恐懼得怦怦直跳。
許久,繁華松開了我的嘴。
順著我的唇角、臉頰吻到到了我的左耳邊。
然后,他開了口,聲音微不可聞:“菲菲,我愛你?!?br>我僵住,下意識地看向他。
對上他促狹的目光時,猛然醒過了神。
這么小的聲音,我的左耳不應(yīng)該能聽到。
他在試探我。
果然,下一秒,繁華便抵住了我的額頭,使我不能動彈。
“兩個選擇?!彼⑽⒗湫Γ盎卮饐栴},或者回家?!?br>他的語氣太滲人了,我不得不驚恐:“回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