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此生沉淪只因你》的小說,是一本新鮮出爐的武俠修真,作者“泡芙喵”精心打造的靈魂人物是楚夏傅言之,劇情主要講述的是:傅言之驅車回了傅家別墅,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家住了。一進門,整個屋子充滿著生活氣息,衣架上掛著楚夏的幾件外套,還有一件傅言之過去常穿的風衣,熨燙妥帖,是為他準備的。地上放著楚夏毛茸茸的拖鞋,另一旁放著情侶拖鞋,傅言之一直覺得太幼稚了,不愿意穿,可楚夏還是洗的干干凈凈放在一旁,等待著他的歸期。桌上的花瓶中...
在那一瞬間,傅言之的心臟猛地一緊,疼痛使他捂住心臟緩慢跪地,似乎已經(jīng)無法呼吸了。
4
“對不起,按照保密規(guī)定,我不能告訴你,傅總?你怎么了傅總?”醫(yī)生也察覺了傅言之的不對。
可沒過幾分鐘,在醫(yī)生叫來救護擔架之前,傅言之心口的疼痛已經(jīng)消失了,醫(yī)生跟他反復確認了幾遍。
“傅總,也許你是最近太累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手術結束之后我們會通知你。”醫(yī)生囑咐著傅言之。
他也覺得自己應該只是過勞引發(fā)的身體不適,便準備先回家了,不知道為什么,聽到白蕊心的病可以治療之后,之前那種對她的虧欠感淡了許多,甚至也不想陪著她手術了。
傅言之驅車回了傅家別墅,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家住了。
一進門,整個屋子充滿著生活氣息,衣架上掛著楚夏的幾件外套,還有一件傅言之過去常穿的風衣,熨燙妥帖,是為他準備的。
地上放著楚夏毛茸茸的拖鞋,另一旁放著情侶拖鞋,傅言之一直覺得太幼稚了,不愿意穿,可楚夏還是洗的干干凈凈放在一旁,等待著他的歸期。
桌上的花瓶中擺著傅言之喜歡的梔子花,甚至廚房還有包了一半的餃子,是傅言之最喜歡的餡料。
“這個女人...”傅言之的心突然有點酸澀,楚夏從未開口催他回家,也明明知道他不會回家,卻還是把他的喜好過成了她的生活。
傅言之送了送領帶,一種復雜的煩躁涌上來,他走上樓,想再睡一會,可當他躺在床上,發(fā)現(xiàn)整個床都充斥著楚夏身上那種淡淡的香氣。
他的頭部神經(jīng)又開始隱隱作痛,似乎頭疼要快要復發(fā)了。
傅言之咒罵一句,看來他根本不該想那個惡毒的女人!
他打給助理許陽:“我的病好像又快發(fā)作了,給我送藥來?!?br>
許陽的聲音非常遲疑,帶著一種小心翼翼:“傅...傅總,你早上吃的是最后的藥了。”
“那就去買!這還用我告訴你嗎?”因為心煩,傅言之非常暴躁易怒。
“傅總,這些中藥是夫人親手做的!具體的配方只有夫人知道,在國外的時候也是夫人專門寄過來,可她昨天就已經(jīng)失聯(lián)了,所以我也...找不到藥...”
許陽畏畏縮縮的回答著。
傅言之沉默了,竟然是楚夏親手制作,他遍尋醫(yī)藥多年,都無法治療自己的痛癥,楚夏要花費多少心思,嘗試多少遍,才能制出有效果的中藥?
“傅...傅總,要不你在別墅找一找?既然是夫人制作的,應該家里還有存貨吧?!痹S陽小心翼翼的建議著。
“你還有什么用!”傅言之掛了電話,揉著太陽穴想緩解疼痛,但完全沒有效果,最終他認命的起床,粗魯?shù)姆抑兴帯?br>
他將整個臥室翻了一遍,最后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個大皮箱,里面妥善的安放著一瓶瓶中藥。
傅言之可以想象楚夏挺著大肚子,費力的制著藥,明明已經(jīng)精疲力盡,卻還是努力想為愛人多做一點。
“楚夏,你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傅言之捏著藥瓶,那熟悉的心痛再次泛濫。
他拿起手機,打給許陽:“不論如何,找到楚夏。”
許陽卻不明所以:“好的老板,我會催促夫人簽離婚協(xié)議書。”
傅言之捏著手機,一句話都說不出,臉色烏云密布。
5
自從知道了止痛中藥的秘密,并且在白蕊心的換肺手術成功之后,傅言之沒有再去探望過白蕊心,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不想見她了,只是隱隱感覺到他欠白蕊心的債還清了。
而且他的頭痛頻頻發(fā)作,每次對著藥,傅言之不能自控的想起楚夏,從而更加頭痛,惡性循環(huán)一般。
在他病痛中,白蕊心數(shù)次打來電話,為了慶祝她的手術成功,她急著開一個party,要傅言之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現(xiàn),傅言之明白,她是急著宣示主權,急著嫁給他。
傅言之不堪其擾,最后答應讓助理許陽代替自己去參加。
可許陽去了不到一小時,就打來了電話,說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意外!
“傅總,白小姐溺水了,現(xiàn)在送到醫(yī)院搶救,推她落水的人好像是什么要債公司的打手,我已經(jīng)把人控制住了,你看這件事怎么處理?”
傅言之沉默的聽著許陽的匯報,心中一震!比起白蕊心落水這件事,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為什么白蕊心落水還需要搶救?
按理來說她應該很懂游泳,甚至應該是一個潛水的高手,不然當初怎么能救他一命?
“白蕊心掉在了什么地方?海里嗎?為什么會溺水?”傅言之皺起眉,難道是因為水太深了?
“不是啊,只是后院的一處游泳池,但白小姐不會游泳,人們?nèi)荚趧e墅里聚會沒有發(fā)現(xiàn)她,所以她掙扎了很久才被救起來,我已經(jīng)查看過監(jiān)控確認情況?!?br>
傅言之聽到這話,心中一沉!
“把監(jiān)控視頻發(fā)給我!”
沒過多久,許陽就把泳池的監(jiān)控視頻發(fā)了過來,畫面中白蕊心被人推下水后一直在不得章法的掙扎自救,直到最后沉下水,都沒展示出一點游泳技術!
白蕊心如果是游泳高手,根本沒必要掩飾,而且人在瀕臨溺死時也無法阻擋自救的本能!
唯一的可能性是白蕊心真的不會游泳!
傅言之踉蹌兩步,在事實面前,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白蕊心騙了他,她根本就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當初救他一命的人到底是誰?
而且既然白蕊心能在這么大的事情上欺騙他,會不會有更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一旦一個人開始有所懷疑,那么之前的疑點都會被回憶起來。
比如說,她被綁架之后沒有受任何傷,甚至沒有被綁住的痕跡!這也很奇怪!
傅言之再次打給許陽:“白蕊心的事先不用管,把那幾個人控制住,現(xiàn)在調(diào)動所有力量,去查我潛水出事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救我的人究竟是誰!”
“還有,再把白蕊心這個女人給我徹查一遍,尤其是她被綁架的事情!”
“我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你懂我的意思嗎?”
傅言之的話一向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許陽接到命令飛快的去辦事。
傅言之則在房間里不安的踱步,他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想,在他出意外的那天,楚夏后來也不知所蹤,會不會...
他不敢面對這個猜測,只得焦急的等待...
三小時后,許陽按時打來電話,語氣里滿是震驚和無語:“傅總,白蕊心真的不簡單!”
“說重點!”傅言之一秒鐘都不想多等!
“白蕊心根本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她的肺氣腫是由于抽煙過度引起,根本不是溺水感染導致!”
“傅總,真正救你一命的人,是夫人??!”許陽幾乎是喊出這句話!
傅言之如遭雷擊,他的猜測成真了,他手指緊緊捏住手機,幾次張口,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楚夏,竟然是楚夏!
“傅總?傅總?我把監(jiān)控視頻發(fā)給你?!痹S陽生怕傅言之不相信,沒過多久他就發(fā)來了視頻。
傅言之顫抖的點開視頻,楚夏的身影出現(xiàn)在畫面里...
6
在監(jiān)控視頻中,楚夏正拼盡全力將傅言之帶出水中,她那么瘦弱,那么纖細,根本無法承受傅言之的重量。
楚夏竭盡全力在求救,但派對音樂聲很大,根本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她的動作越來越遲緩,明顯已經(jīng)快沒有力氣了,卻還是緊緊的拉住傅言之。
最后,楚夏小小的身軀似乎爆發(fā)了最后的力量,將傅言之送到了安全地帶,此時終于有一個工作人員注意到他們,過來幫忙拉傅言之上游艇,可楚夏卻因為力竭而滑入水中,陷入危險!
她幾乎是用這種一命換一命的方式,救出了傅言之。
看到了這些,傅言之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一向被稱為冷酷無情的他,也忍不住流下眼淚。
那是后悔自責的淚水!
怪不得,怪不得他醒來之后根本沒有看到楚夏的身影,還以為她已經(jīng)不再愛他了,而真相是她也在被搶救!
而在楚夏好不容易從生死邊緣掙扎回來之后,應該也只是想找白蕊心對峙,卻被他誤會成要害死白蕊心。
再之后,傅言之就帶著白蕊心出國治病了,從始至終,根本沒有給楚夏一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向她說明任何事情,只有怨恨責怪的言語!
“哐哐哐!”
傅言之懊惱的錘著自己的頭,他恨自己,為什么這樣愚蠢,為什么會讓楚夏受這么大的委屈!
而且助理許陽發(fā)來了更多證據(jù),讓傅言之的愧疚到達了最大值!
原來白蕊心被綁架是自導自演,當時傅言之的打款進了白蕊心的假名賬戶!她是為了騙錢償還大額賭債!也可以引導傅言之誤以為是楚夏做了壞事!
這些人為的誤會,讓傅言之對楚夏做出悔恨終生的錯事!
他整整一年,都對楚夏無比冷漠,可楚夏卻日夜念著他,留著他所有的東西,每天都在期待他的歸來。
現(xiàn)在他知道了一切,怎么能不心疼楚夏!
“我錯了,楚夏,我會用一生向你道歉!”
傅言之唯一的念頭就是道歉!他決定將他擁有的一切作為道歉誠意給楚夏,只求楚夏再給他一次機會,再愛他一次!
傅言之有信心,他一定能挽回她,畢竟楚夏那么愛他,就連他拋棄妻子出國的時候,還心心念念的為他制藥。
他滿懷希望,再次給助理打電話催促著:
“許陽,為什么還找不到夫人的行蹤?我要見她!我要將整個傅氏集團送給楚夏!我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諒!”
許陽的語氣很畏縮:“老板,我已經(jīng)找了夫人很多天了,把整個城市翻了幾遍,但凡夫人有行動軌跡一定已經(jīng)被找到了,如果這樣都找不到她,夫人會不會...出了什么意外?”
許陽的意思很明顯,以傅氏的實力,活人早就找到了,除非...楚夏已經(jīng)死了...
“閉嘴!”
傅言之的腦子轟鳴一聲!掛斷了電話,他不敢這樣假設!
可他突然想起了那場綁架,他以為這真的只是楚夏對他的懲罰,一次演戲罷了,可現(xiàn)在他不確定了,他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楚夏那雙絕望的眼睛!
突然,傅言之的手機再次響起來。
“您好,請問是傅言之先生嗎?很抱歉通知你,你的妻子被謀殺了,案情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因為她是溺水死亡,有些難以辨認身份了,很抱歉現(xiàn)在才通知你。”
“這...不是真的...”
傅言之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他不敢相信他的楚夏真的出了事,他才剛剛知道一切真相??!
7
停尸房內(nèi)。
楚夏安靜的躺在冰冷的床上,面部已經(jīng)有些受損。
她的身上布滿一道道刀傷,沒有一道是化妝,沒有一個傷口是虛假。
她無比真實的經(jīng)歷了這些折磨!
傅言之不敢想她有多痛!不敢想她有多怕!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打過去的那通電話,她孤注一擲的求他救命,可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說:我沒有時間陪你開玩笑。
他說:楚夏,你真惡心。
啪!
啪!
啪!
傅言之用盡全身力氣抽自己的耳光,他根本無法發(fā)泄自己的后悔和痛苦,只能通過身體的疼緩解一二!
而后他跪在楚夏面前,緩緩拉住楚夏冰冷的手。
“楚夏,你別睡,你別不理我,好嗎?
“我知道錯了,我錯怪你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只是...別這樣...”
可那不帶一絲溫度的手,使傅言之明白那個不論如何都等著他愛著他的女人,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永遠都不會再回答他,她永遠不會再對他有任何期望了。
警官走過來,拍了拍傅言之的肩,說明情況:
“傅先生,請節(jié)哀,楚女士是被傅氏收購的一家小公司的老板綁架殺害的,地點就在傅氏別墅附近,據(jù)他交代,是一位叫做白蕊心的女人透露了楚女士的住址?!?br>
傅言之的眼睛瞬間血紅,他恨毒了白蕊心!
但還有更可怕的事!
“還有,因為楚女士生前簽過捐獻器官的同意書,所以她的肺已經(jīng)用于捐助了,也是救助了一位姓白的女士...”
傅言之當然知道姓白的女士是誰,是他命令醫(yī)生換肺!
啊啊??!
傅言之大聲喊著,發(fā)泄著自己無邊無際的后悔。
“咚!”隨后他狠狠的一拳擊上了墻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必須要為楚夏報仇!
“許陽,通知醫(yī)院,現(xiàn)在就開始手術,把白蕊心的肺換回去!她不配擁有楚夏的東西!”
許陽也被傅言之的悲痛感染,下定決心給夫人報仇,轉身立即就去辦理此事!
然后,傅言之輕輕吻了一下楚夏的額頭:“楚夏,我?guī)汶x開這里?!?br>
然后他抱著楚夏的尸身,回到了傅氏別墅。
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細心的為她蓋好被子,仿佛楚夏根本就沒有死去,只是睡著了。
“等我回家,老婆?!?br>
傅言之去了醫(yī)院,白蕊心剛被搶救過來,就被強制麻醉重新手術。
他特意囑咐了,不要讓白蕊心就此死去,讓她靠呼吸機留一口氣。
手術之后,傅言之把之前催賭債又推白蕊心落水的男人們放了出來,條件是讓他們繼續(xù)不擇手段地找白蕊心要錢!
可這個女人連自己的醫(yī)藥費都付不起,只剩下了半條命。
但對于催債的男人來說,她還剩一具身子!
之后發(fā)生的事不言而喻,白蕊心被幾個大漢玩得渣都不剩,她在臨死前,終于明白這是傅言之給她的報應,她崩潰了,但卻依舊惡毒,她說出自己不僅做出這些壞事,還在和傅言之出國的一年中,給他下了慢性毒藥,只為了嫁給他之后繼承遺產(chǎn)!
傅言之得知此事,授意醫(yī)院多次搶救已經(jīng)瀕死的白蕊心,不許她那么快死去,她在死去活來中連呼救都做不到,最后終于在痛苦之中被折磨致死!
而死后白蕊心也沒被放過,立即就被輾轉幾手,五臟六腑都被變成了錢!連個全尸都沒有留下!
知道了白蕊心的結局后,傅言之沒有感到一絲痛快,因為他比誰都清楚,不論再做任何事,楚夏都再也回不來了。
傅言之也沒有去醫(yī)院檢查自己的身體,在他心里,中毒是應該遭受的報應!是他識人不清的代價,是他對自己錯誤的一點償還罷了!
所有的這一切他發(fā)現(xiàn)得太遲了!
傅言之把自己和楚夏的尸體鎖在了別墅,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他靜靜守在楚夏床邊,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痛苦,其實他更希望喝醉了就能看到活生生的楚夏了,這樣他至少能說出那句對不起!
不知道喝到第幾瓶,外面夜沉如水,傅言之似乎真的看到了一些幻象!
他看見楚夏出現(xiàn)在門口,穿著毛茸茸的居家服,還是生前美麗可愛的模樣。
她打開了門,看見了喝得爛醉如泥的傅言之!
她擔心得小臉都皺到了一起,伸手將他抱住,然后一點一點的挪進臥室。
傅言之不聽話的亂動,最后兩人一起倒進了床里。
楚夏先是假裝氣鼓鼓的模樣,戳著他的臉:“你帶著別的女人都走了一個月了,才知道回來!”
可她看著傅言之略顯憔悴的臉,又不忍心繼續(xù)生氣,她抱緊傅言之,喃喃自語:
“言之,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你還愛我,對不對?”
楚夏的話還沒有說完,傅言之的吻已經(jīng)覆上來,千言萬語,一吻封緘...
她慢慢閉上了眼睛,回應著他。
......
這一瞬,傅言之全都想起來!他在出國后沒多久,急著回來簽一個合同,與別人喝酒應酬
,喝醉后下意識的讓司機送他回了傅家別墅!
第二天,楚夏早早起來給他做早飯,而他斷片了,根本沒想起這件事,連一眼都沒有看她,直接離開了!
所以,楚夏的孩子,那個她到死都用手護著的孩子,也是傅言之的孩子!
傅言之的心已經(jīng)痛到失去知覺了,他淚流滿面,虧欠楚夏的這一輩子已經(jīng)注定還不清了。
他撐著身子起來,捧著楚夏的臉,聲音里滿是哀求:“老婆,求求你了,你別過奈何橋,好嗎?你等等我,下一世換我用盡生命去愛你?!?br>
說完這句話,傅言之突然嘔出一口血來,也許是悲痛欲絕,也許是中的毒終于毒發(fā)了。
但他已經(jīng)都不在乎了。
“楚夏,等等我...”
可傅言之不知道,楚夏死前最后的愿望,便是來生來世,永生永世,不再相見,不再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