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父留子,她攜三寶歸來浴火成凰》這部小說的主角是奚嬈祁狅,《去父留子,她攜三寶歸來浴火成凰》故事整的經典蕩氣回腸,屬于小說推薦下面是章節(jié)試讀。主要講的是:鼎鼎的身體猛地一抖,四肢瞬時出現了痙攣奚嬈趕緊掐住她的下巴,把手帕塞進了她的嘴里“你喊什么?她本來就已經被嚇到了,鼎鼎,鼎鼎你別怕……昶兒,快去幫娘倒杯茶!”昶兒立馬聽話地爬上繡凳,動作緩慢地倒了杯茶,吹了吹,遞到她的面前奚嬈在鼎鼎頭上按揉了幾下,喂她把茶水喝下,漸漸地她才恢復了正常但眼淚依然在流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此刻腫得像金魚眼一樣“爹爹,對不起……鼎鼎...
祁狅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柳眠身上。
吩咐小廚房做了她最喜歡的幾道菜,熬了濃濃的糯米粥,為了哄她喝藥,還讓廚娘多做了一道新式飴糖。
“你是新來的?”祁狅嘗了一塊她做的飴糖玫瑰酥,覺得味道不錯。
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婦人,抬手示意她不必跪著,“聽口音,怎么不像是交州人。”
廚娘握住托盤的手驟然發(fā)緊,聲音嘶啞干澀:“奴婢本是西奚俘虜,之前一直在莊子上干活,幸得眠夫人垂憐,這才領了東宮的差事?!?br>
祁狅陡然一愣。
冷不丁被她口中的“西奚”兩字刺中了心口,剛才還溫煦的眼神霎時變寒。
旁邊的紅珠見了急忙解釋:“啟稟殿下,夫人是因為近日想家了,所以才……”
祁狅凝眉擺了擺手。
他差點忘了,柳眠原本也是西奚人。
當時全家老少都在公主府下轄的染布坊當差,雖然出生卑微,卻從小溫柔堅韌,勤勞能干,僅僅因為他偶然幫她解過一次圍,便肯舍身相報。
為了救他,父母兄弟均被奚甫那個狗皇帝所殺。
唯有他們兩人逃了出來。
雖然柳眠很少在他面前提起這件往事,但祁狅心里很清楚,她對家人的死極為愧疚。
否則也不至于這么多年過去,太醫(yī)每次來請平安脈,都說她憂思過重。
為了減輕她的壓力,祁狅沒有讓她操持中饋,反正東宮的各項事務都有家令丞打理著,她大可以放寬心,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但后來鼎鼎出現……
祁狅幽幽一嘆,自覺虧欠柳眠良多。
常常恨自己沒有辦法再補償得多一些。
“既然夫人喜歡,那你就多用心,做些她喜歡的飯菜……孤雖憎恨西奚,但也只是針對西奚皇室,而非百姓?!?br>
“是,多謝殿下?!?br>
廚娘猛然松了口氣,斂下眼眸深處的恨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行了個禮,迅速退了下去。
祁狅吩咐紅珠把房門關好,拿起藥碗,用指腹試了下溫度,察覺到不燙才遞了過去。
柳眠蹙眉喝了一口,蒼白消瘦的臉頰頓時就皺了起來。
“妾身真是對不住殿下,幾乎每天都要讓你聞這苦澀的藥味兒。也不怪鼎鼎不愿意過來,這滿屋子的味道,就算是妾身自己都覺得嫌棄?!?br>
她滿眼愧疚,打從心里覺得對不起祁狅。
祁狅聽得胸口一疼,連忙伸手把她擁入懷里,在她眼角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等她的淚意退去,氣息終于安穩(wěn)了,他緩緩才開口:“孤發(fā)過誓,會一輩子對你好,好好養(yǎng)病,不要胡思亂想?!?br>
“至于鼎鼎,大約是被孤驕縱慣了,越來越沒大沒小,明日孤就讓她過來侍疾!”
柳眠喉頭刺癢,側頭重咳了幾聲,臉頰上顯現出一片不自然的緋紅。
她神色凄婉地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鼎鼎能叫妾一聲娘親,妾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倒是殿下,才剛教訓過她,千萬不要讓這孩子與你生出嫌隙來。”
“她敢!”祁狅經她一提醒,又想起白天鼎鼎憤然頂撞自己的場景。
那時,她看向自己的眼睛里仿佛透著無盡的冷漠。
像極了曾經的奚嬈。
祁狅用力地甩了甩頭,不,他不能這么想。
鼎鼎從小就養(yǎng)在自己身邊,就算再怎么頑劣,也不會像奚嬈那樣背叛自己。
但那孩子不嚴加管教是不行了,等柳眠的病好些,他就著手物色一位德高望重的女夫子,每日好生教導。
柳眠的臉色這才好了些,輕輕地把臉靠在他的胸前。
“殿下好像有心事,可是因為公主姑姑走了,所以……心里擔心?”
柳眠一向了解祁狅,五年前他能因為猜忌和懷疑把奚嬈逼得跳崖,如今就算他們之間多了兩個孩子,結局也未必會有什么不同。
“說來也是真是奇了,鼎鼎從未見過她,但短短幾日卻與她相處的極為融洽。說實話,妾身還真有幾分嫉妒?!?br>
“但殿下是她的親生父親吶,她竟然為了……咬了你,妾身真是心疼?!?br>
說完就掀起祁狅的袖子,發(fā)現鼎鼎清晰的牙印依然還在上面。
柳眠登時紅了眼眶,“都怪妾身疏忽了,害得殿下這傷口都紅腫了?!?br>
祁狅搖了搖頭,仿佛并不在意,眼眸卻越來越冷,心里的想法也越來越偏。
奚嬈定然瞞著他使用了什么非常手段,否則鼎鼎絕不會如此輕易地頂撞他。
他定然要讓奚嬈記住這次的教訓!
***
交州城,君蘭居。
奚嬈焦急地坐在堂屋中,等候著傍晚出門的綠雪。
她隨身攜帶的藥材不夠了,東宮的藥材很多但她并沒有帶走,這會兒昶兒又發(fā)了燒,她當然要開方子讓綠雪出去抓藥。
只是天已經黑了很久,都快過去一個時辰了,綠雪竟然還沒回來。
心里難免惴惴不安。
“公主,奴婢回來了!”綠雪氣喘吁吁地從門外跑進來,卻是兩手空空,臉色極為難看。
奚嬈一看就知道她遇到了麻煩。
“發(fā)生什么事了?”
綠雪一張嘴就忍不住抹起眼淚:“對不起,奴婢沒用,沒能給小公子把藥抓回來?!?br>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就算差一兩味藥也無妨,先把其它藥抓回來……”
“不是的公主,不是的!奴婢不僅跑遍了附近的藥廬,連遠處的藥廬也去過了,可沒有一家愿意把藥賣給奴婢……他們那兒張貼著公主與奴婢三人的畫像,他們說……”
奚嬈的眼神頓時鋒利了幾分,“說什么?”
“說只要是自稱護國公主及其仆人的,不管買什么藥都沒有。奴婢質問他們怎敢如此大膽,他們說這是太子殿下……的旨意,實在不敢違抗?!?br>
祁狅,你欺人太甚!
為了報復她,居然連這么惡毒的法子都能想得出來。
奚嬈氣得騰一下站起來,下意識捂住了心口。
“公主,只要能熬過今晚,咱們明日就可以遞牌子進宮,想必太皇太后一定會幫您的?!?br>
綠雪對于她的身份深信不疑,但奚嬈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雖說太皇太后已經認可了她,但卻沒有把她的身份令牌、和親國書及私印還給她。
這意味著她還需要祁氏族長的認可。
等到宮中發(fā)出圣旨,才算是向天下百姓和士族正式宣告,南祁的護國公主回來了。
所以,她還不能隨意進出皇宮。
除非太皇太后召見,又或者請祁狅替她往宮中遞話,得到了允許才行。
饒是知道祁狅有多么反復無常,陰狠無情,奚嬈的眼眶還是不可避免地燙了一下。
再忍忍吧。
最多兩個月,她定然能帶著三個孩子逃離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