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萬難民,食不果腹,長此以往,必然會生出問題。
“陳盛,讓大家伙先休息一下?!?br>“喜娘,你挑兩個人,以后負(fù)責(zé)給大家做飯?!?br>原本在扛著木頭的喜娘,聽到徐牧的聲音,慌不迭地急忙點(diǎn)頭。
“東家,這、這又有一大幫人入莊了啊?!?br>徐牧笑了笑,抬頭往莊門看去,二十余個苦民,還有些畏懼地站在門邊。
“都進(jìn)來吧,胡老,你讓人都進(jìn)來?!?br>胡老,便是那位說話好使的老農(nóng)人,在聽了徐牧的話后,急忙催促著二十余個苦民,紛紛走入莊子。
“胡老,先前便對你說了,我這里是酒坊莊子,比起農(nóng)莊來說,還要清閑一些,這兩天,我會讓陳盛教你們做活計(jì)。”
“謝謝東家!”老胡頭聲音哽塞,他原本還擔(dān)心徐牧在騙他們,畢竟這待遇太好了,不僅分糧食還有月俸,若放在以前,哪里敢想。
“后頭還有空出的木屋,列位這兩日先擠一些,左右附近多的是林木,很快便會搭建起來。”
二十余個苦民,神色激動,就差沒給徐牧磕頭了。
徐牧走前幾步,踩上了一個木樁。
“我先前就說過,我等皆是想活下去的人,你們既然拜我為東家,我徐牧便答應(yīng)你們,這處徐家莊,日后便是列位的家,穿有衣,吃有食,有了閑銀,還可以給妻子娃兒,買些糖糕衣袍?!?br>徐牧面前,一張張面容上,都露出憧憬的神情。
若非是生活所迫,流離失所,誰愿意活得跟狗兒一樣。
“敢問列位,若有人打莊,當(dāng)如何?”
徐牧并沒有在說笑,這種事情,是真會發(fā)生的,即便在河州那邊,都有不少莊子被土匪打了,更別說望州這種混亂之地,指靠官差無用,能指靠的,只有自己。
“捶他娘的!”司虎抽出樸刀,罵罵咧咧。
“對!捶他娘的!”陳盛也怒聲大喊,先前的幾個馬車夫,包括受傷的周遵在內(nèi),皆是面無懼色。
老胡頭嘴巴嗡動,遙遙想起先前農(nóng)莊被燒毀的一幕。
“捶、捶他娘的!”
瞬間,二十余個苦民,也被帶動起來,蠟黃的臉色上,隱隱露出堅(jiān)毅之色。
“好!”徐牧滿意地走下木樁,他要做的,便是讓這些人,擰成一股力量。
姜采薇站得有些遠(yuǎn),但即便如此,當(dāng)抬起頭,看著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人影之時,不自覺的,臉色微微紅了起來。
這哪里是什么大紀(jì)棍夫,分明是個了不得的天賜夫君。
一處木棚上,抱著酒葫蘆的老秀才,露出難得的平和笑容,抬起手來,又咕嚕嚕地灌了幾大口。
整個徐家莊,到了現(xiàn)在,約有四十多人,除了六七個孩童外,余下的,婦人占了大半,偌大的莊子,只有十五個成年男子。
這個數(shù)目在徐牧看來,已經(jīng)是很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