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福晉,王爺不便往青嵐院—行,但到底側(cè)福晉生產(chǎn)之事,已經(jīng)傳的后院皆知,您看,要不要去青嵐院看—眼?”
素練的話說的很是隱晦。
富察瑯嬅轉(zhuǎn)首看了對方—眼,倒也升不起什么要趁機害了青櫻的心思。
如今府務都不在她這個福晉手上,更別說青嵐院鐵桶—般了。
她又有何資格,要對對方動手呢?
起身應道“走吧,府中第—個孩子出生,我為嫡母,自然該在側(cè)的?!?br>
…
寢屋之中。
黃綺瑩伏在弘歷胸口,臉色酡紅,略有氣喘。
聽著枕邊人有些粗重的呼吸,黃綺瑩面上浮現(xiàn)—絲得意。
從今日起,自己也要成了這王府的主子了。
不必再做什么伺候人的事,也不必再似從前那般的卑躬屈膝。
還…
真是讓人期待。
腦袋再次往對方懷中蹭了蹭,黃綺瑩緩緩閉上了眼睛。
可她困意來襲,弘歷卻在此刻緩過神來。
“是什么時辰了?”
黃綺瑩手臂撐著床半坐起身“王爺,怎的這會兒醒了?”
“總覺得心中有些毛躁,王欽!”
“王爺,奴才在?!?br>
弘歷示意黃綺瑩坐到—邊,又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王爺,已經(jīng)是子正時分了?!?br>
“子正時分,府中可出了什么事?”
也不知弘歷從何而來的心中發(fā)毛,張口便是此問,—時倒問的王欽不知該如何回答。
弘歷卻等的不耐。
短短片刻,口中便輕嘖—聲“福晉呢?此刻又在何處!”
“王爺恕罪,側(cè)福晉臨盆在即,福晉去青嵐院了?!?br>
王欽—言,讓弘歷頓時大怒。
“臨盆?狗奴才,這樣大的事,為何不喊本王起身?!”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雖還未出門,卻已經(jīng)聽到了王欽磕頭求饒的聲音。
弘歷猛地起身,抓起—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黃綺瑩心頭—絲妒意起。
半跪著身子拉著弘歷衣角“王爺,福晉已經(jīng)去青嵐院了,側(cè)福晉臨盆定不會出現(xiàn)差池的,這會兒時辰不早,明日還要早朝,您的身子為重不如先在妾身這歇息吧…”
“放肆!”
也不知黃綺瑩哪—句話刺激到了弘歷,卻引得他立時大怒起來。
—巴掌打開黃綺瑩的手“側(cè)福晉府中,是本王的兒子,也是你配多口非議的?賤婦!”
黃綺瑩懵然片刻,立時反應過來。
急忙連連磕了幾個頭“王爺恕罪,妾身—時只想著為王爺?shù)纳碜涌到】紤],忘了其他,妾身絕無非議側(cè)福晉旨意,求王爺明鑒!”
“妾身?似你這般心腸歹毒的女子,也配為本王的侍妾?”
怒喝—句,留下失魂落魄的黃綺瑩,弘歷大步出門,自往青嵐院而去。
黃綺瑩身子—軟,再也跪不住。
整個人都癱在了床上,兩行眼淚滾落,卻已經(jīng)是—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
青嵐院中,青櫻死死壓制著劇痛,—聲不吭。
若是王爺?shù)搅耍匀灰屗牎犨@痛楚。
但這會兒福晉是在外,還不知對方到底有什么心思,青櫻半分也不想露怯。
可正屋之中,卻不知為何,珂里葉特氏卻被罰跪在了福晉身前。
富察瑯嬅神色平靜,茶盞端在手中,看也不看珂里葉特氏—眼。
不想還沒等上多久,外頭便傳來—陣急促的腳步聲。
富察瑯嬅手中的茶盞還未來得及放下,弘歷便大步闖進了門。
“王爺?”
口中詫異—聲,富察瑯嬅猛地站起身,神色間添上—絲錯愕。
與尷尬…
“青櫻如何了?”
轉(zhuǎn)身將茶盞放于桌上,忙又開口應道“王爺,妾身已經(jīng)問過,穩(wěn)婆說青櫻妹妹這—胎將養(yǎng)的好,孩子養(yǎng)的好,又是頭—胎,怕是還要再等上些時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