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章節(jié)試讀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 許平秋感覺這是自己睡過最長且最舒服的一覺。

這或許是因為在睡前頭一次達到了身體與精神的極限,加上還能抱著樂臨清入睡。

他緩緩的睜眼,狹小的縫隙應當是黑暗的,但他此刻卻能夠黑夜視物一般,借助著微弱的光線看清眼前的景象。

樂臨清還緊貼在他的身上,螓首埋在他的肩胛,青絲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重新束縛扎起。

濕熱的呼吸接連不斷的吹在他的脖子上,但許平秋感覺似乎在自己醒來后,她的呼吸就開始逐漸加快。

同時她的心跳也是如此,掌心能夠敏銳的感知到……

等等,心跳?!

許平秋愣了片刻,微微低頭,通過貼近的身體間隙,他隱約看見樂臨清的衣襟散開,雪白香肩若隱若現(xiàn),隱約還殘留著一絲桃紅。

鎖骨隱于青絲之間,誘人的弧度令人忍不住想要向下窺視,但挨的太近卻反倒是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圈圈白布散落在樂臨清衣襟之前。

而樂臨清纖細的手只是微微握住了他的手腕,沒有其他的動作,似乎是有意放縱,維持住了這種誘人的姿勢。

面對這種誘惑,許平秋只是猶豫了片刻,便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小小的嘗試了一下作死,五指略微一縮。

頓時,樂臨清身子一顫,像是受驚的幼獸,發(fā)出了一聲微弱的嬌呼,羞赧的將他的手拔出。

緊接著她伸手匆忙捂住了衣襟,將香肩鎖骨遮掩了一些,另一只手則去將散亂的白布捋好,似乎準備重新的封印回去。

這么一瞬間,許平秋感覺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你生氣了?”許平秋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樂臨清的話有些含糊不清,語氣也顯得軟糯,但卻令許平秋放心了起來。

按照樂臨清的性子,她不會作出這種心口不一的事兒來,說不生氣就是不生氣,而不是讓你猜來猜去。

于是,許平秋大膽摟向了樂臨清纖細的腰肢。

畢竟剛剛樂臨清都能容忍自己的手放那里,想來更不會介意自己抱著她了,而且她應該醒了好一會,要是不樂意此刻早就站起來了。

樂臨清的確也沒有在意這個,只是許平秋的手觸及到腰肢的時候,令她有些緊張的縮了縮。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許平秋感覺樂臨清似乎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還…還好,不影響我情緒了,但身體還有些…”

樂臨清有些羞恥的回答道,她的螓首依舊埋在許平秋的肩胛,不敢抬起,臉色依舊羞紅。

雖然在許平秋醒來后,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但尚且還能忍受,畢竟之前沉浸的迷離的幻想中時,全是自己和……

加上,許平秋也是救了她的人,不只是性命,還有一些更重要的東西。

兩相結(jié)合,樂臨清本就簡單的心思也生出了一種純粹的情愫。

“那就好。”許平秋揉了揉樂臨清的頭,他感覺此刻的樂臨清顯得更加可愛。

樂臨清沒有說話,只是由著許平秋摸頭。

見狀,許平秋不免有些作死的問道:“那你剛剛是……”

“唔…我…我我…”樂臨清不由身體一緊,有些口吃了起來,臉色變得更加紅潤,令許平秋感覺肩胛溫暖了不少。

沉默了好一會,樂臨清小聲的說道:“我覺得你應該也很難受吧,所…所以我想…補償你一下?!?br>
“你不覺得這會讓人更難受嗎?”許平秋抱著她,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我是想著讓…讓你一下的,但…你動了下…我發(fā)現(xiàn)…我吃不消嘛…”

樂臨清語氣有些委屈,說完更是氣餒的呼出了一大口氣,身子也像是泄氣般貼的更緊了。

“沒事沒事?!痹S平秋輕輕拍著樂臨清的背,安慰著她。

“嗯。”樂臨清受用的在他的肩胛上又蹭了蹭,才微微的坐起身子,雙手拿起了白布,向著衣領(lǐng)中伸去。

見狀,許平秋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攔了下來,問道:“你平日都這樣嗎?”

“嗯,太大了,影響我揮劍。”樂臨清微微頷首,一種奇怪的羞恥感從她心中涌出。

許平秋當即義正嚴詞的說道:“纏著對身體不好?!?br>
“可我不是普通人?!睒放R清弱弱的回答道。

“……”

許平秋沉默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間竟無力反駁,于是他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我想看。”

“……好。”

樂臨清猶豫了一下,將白布放下,但同時她將衣襟復歸了正常,然后有些拘謹?shù)淖绷松碜印?br>
許平秋感覺樂臨清應該是沒有能理解自己真正的想法,不過這樣同樣極具視覺沖擊力。

原本疑似平原的地方此刻奇跡般的聚攏了兩座微微顫顫的雪峰,許平秋不知道這該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呢,還是樂臨清之前約束的太狠。

總之她的衣襟都表現(xiàn)的十分勉強,衣褶的每一處都像是在竭力,仿佛隨時都能崩開。

久經(jīng)封鎖的雪山終于破開云霧,屹立而出,向著世人展現(xiàn)其圣潔雪白之景,茫茫的雪白與天際融慣一色,翻涌的云浪令人分不清動的是衣襟,還是雪山。

“可…可以了嗎?”樂臨清低垂著頭,目光瞥在一旁,不敢和許平秋對視,雙手有些緊張的攥在一起。

她有些后悔剛剛為什么自己竟鬼使神差的答應了許平秋的要求。

“這般美麗的事物,只看一會可還不夠?!痹S平秋伸手輕拂了樂臨清殷紅的臉頰,然后摟著她的腰肢,微微用力,暗示她轉(zhuǎn)過身坐。

“那…那要多久?”樂臨清順著許平秋的力道,轉(zhuǎn)身有些緊張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現(xiàn)在又沒有旁人,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許平秋輕輕的撫弄著樂臨清耳邊的青絲,露出她通紅的耳垂,不由生出了欺負她的念頭。

“我…我也不知道。”樂臨清被問的頭腦一空,雙手緊抓著衣裙,感受著許平秋的呼吸,有些坐立不安。

于是,她為了緩解這種情緒,便轉(zhuǎn)移著話題問道:“你…你后面是怎么殺了陳大朋的?”

雖然不明白那個時候許平秋怎么從自己手上奪的劍,但樂臨清也不覺得許平秋拿了劍就能殺了陳大朋這個有修為的人。

“這個我也感覺很奇怪?!痹S平秋將頭搭在了她的香肩上,嗅著她發(fā)絲間的淡香,將自己眉心堵塞,眼前一黑,長劍自動戳人的事兒說出。

在聽到許平秋御劍,她驚訝的挺直了身子,扭頭看向許平秋,滿臉的不可置信。

但許平秋也很驚訝的看向她的衣襟,原本就已經(jīng)很勉強,加上她現(xiàn)在的動作,自然是直接崩解了開來。

她伸手想要重新扣上,但卻被許平秋抓住了手,又抱回了她的懷中。

“你…干嘛…”樂臨清慌張問道,她感覺這樣有些不安與難以言喻的羞恥。

許平秋一本正經(jīng)的反問道:“你不是答應讓我看嗎?”

“我沒說這樣……”

“但它已經(jīng)這樣了?!?br>
“我感覺你比那兩個合歡宗的人要壞?!睒放R清咬著唇,雙手掙扎了幾下,終究還是順從了。

“謝謝夸獎。”許平秋欣然接受了這個贊揚。

“我沒有在夸你?!睒放R清十分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br>
許平秋笑了笑,以樂臨清的性格,她暫時還學不會陰陽怪氣和說反話。

“……”

樂臨清氣鼓鼓的呼了口氣,她感覺也就是自己想不出更糟糕惡劣的詞,只能用壞這個字來形容許平秋,反倒被他當成調(diào)情般的詞匯了。

但眼下她也無奈,誰讓許平秋之前一路正經(jīng)的騙到她了呢。

不過一般的正人君子估計也無法抵御藍雨伯的迷神欲霧,還有最后自己亂情時刻的誘惑,或許也只有許平秋這種藍雨伯難以望其項背超級大壞人,能夠忍常人所不能忍。

“好啊,那你之前在紙鶴上摘面具前的那一句話其實是心里話吧!”樂臨清忽然想起了什么,當即又質(zhì)問道。

許平秋沒想到樂臨清竟然也會翻舊賬這項技能,在深思熟慮后,他回答道:

“那時候不是,但現(xiàn)在是了?!?br>
樂臨清:“啊?!”

她發(fā)覺自己還是低估了許平秋,哼了一聲后,側(cè)過頭,有些狼狽的轉(zhuǎn)移著話題:

“你之前眉心堵塞感可能是開竅了,就是我之前說的虛竅,也可以喚作紫府?!?br>
“據(jù)說能夠在修行之前就將紫府洞開,其天資是要與天脈平齊的,而且身具天脈想要再開竅,難度還要更高,幾乎是萬古罕有也不為過。”

“所以我更厲害了?”許平秋若有所思的問道。

“嗯……”樂臨清點了點頭,但身子卻不安的扭動了一些,一種若有若無的呼吸總是從她的耳垂蔓延至胸前,刺撓的感覺令她有些難以言喻。

“所以這是我能御劍的原因?”許平秋問出了陳大朋死前的疑問。

“不知道…而且那長劍明明被我祭煉了,你也不該能拿起來才是,那明明是我的劍……”

樂臨清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有些委屈的說道,她感覺長劍好像比起自己還要好忽悠,莫名其妙的就被許平秋奪過去了。

“我也沒搶你的啊?!痹S平秋連忙將一旁的金紋長劍拿起,遞給樂臨清。

“你還說,你又當我面拿起它來了?!睒放R清接過長劍,語氣苦巴巴的,反倒是更加委屈了。

“這不是為了將它遞給你嗎,想必這劍有靈,也是這樣想的,當初也只是為了救主,從而暫時讓我拿起來罷了?!?br>
許平秋說的言真意切,樂臨清被忽悠的審視著長劍,似乎在思考它真的有靈性嘛,但她感覺這多半不現(xiàn)實。

這劍若是真有靈性,之前祭煉的時候,自己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出來呢?

但長劍有沒有靈性暫且不提,許平秋摟在腰間的手倒是很有靈性,樂臨清感覺到它在蠢蠢欲動。

“你要干嘛…”樂臨清將長劍放到一旁,像是貓捉老鼠一樣,緊張的摁住了許平秋的手。

“臨清心里難道不知道嗎,何必明知故問呢?!痹S平秋輕咬住她晶瑩的耳垂,語氣撩撥挑逗著她的心。

氣息涌入她鮮紅的耳垂,她有種難以反抗的感覺,只能倔強的說道:“就…就一下?!?br>
“好。”

樂臨清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緩緩松開了許平秋的手,閉上了眼,開始了倒數(shù)。

“三。”

頓時,從未有過的感覺陡然乍現(xiàn),樂臨清雙手下意識的攥緊著,抵御著這種感覺,她覺得自己好像忽然來到了云端之上,瞅見白云被勁風撕扯揉碎,然后便又掉了下來。

失重的感覺令她不由微啟著紅唇,顫抖的念道:

“二……”

這種墜落感陡然一滯,像是一根根重疊交錯的藤蔓化作了緩沖,將身體借助,但同樣因為藤蔓的彈力,這種下墜的力量又化作了騰空之勢。

接連好幾下,才從藤蔓上掉落,她有些艱難的呼吸著。

明明只要再念出一聲就能結(jié)束,但這一聲卻像是卡在了嘴中。

像是有些舍不得念出,或者說私心作祟,想要……再晚一點念。

“……”

她緊皺著眉宇,想要抑制住這種念頭,但身體炙熱的難以言喻,像是昨日中了欲神瘴一樣……

是了,這是欲神瘴在不斷被化解……

樂臨清像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借口,默默的咬緊了牙關(guān),壓抑著自己,放縱了許平秋。

亂如白云揉碎,實如凝玉問滴。

在念出‘二’后,樂臨清除了發(fā)出急促凌亂的呼吸外,始終沒有將一給說出,或者說已經(jīng)沒有力氣說出。

她的大腦再度變得一片空白,身體變得很輕很輕,縹緲柔軟的云朵從四面八方的將她包圍,眉目也漸漸舒緩了起來。

直到白云消散,樂臨清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像是之前在云霄之上,她拉著許平秋從長劍上躍下一般。

但這次是許平秋將她牢牢的接住,恍惚間與她十指相扣,隨后又輕輕的揉著她的頭,并沒有乘勝追擊。

恍惚間,她在耳邊聽見一聲若有若無的乖,酥酥的沁入了她的心中,這令樂臨清有一種奇怪的放松和依賴感,再多的……

她有些不想去想了,這樣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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