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shù)保姆也都回去了,只有張媽和周管家還在。
厲正華不在,張媽和周管家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他們坐下和顧明煙一起吃飯。
吃到一半,執(zhí)勤崗?fù)ご騺黼娫挘f家政公司來了,和管家核實了一下真實性。
顧明煙疑惑道:“怎么突然請家政公司了?是因為過年要大掃除嗎?”
“不是,是找來替你打掃房間的?!?br>
“啊?”
“你昨晚不是說房間里很臭,床上有臭蟲嗎?所以就請了專門的人過來替你房間除除蟲?!?br>
顧明煙:“……”
尷了個尬。
她說的“臭蟲”,并不是真的指臭蟲啊。
但現(xiàn)在也不好解釋了,專業(yè)人士都到場了。
看著忙活的一群人,顧明煙很窘迫。
張媽說:“今天晚上你就能睡個好覺了?!?br>
顧明煙還得配合的說是啊。
等到家政公司離開,都快晚上了,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顧明煙心想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屬于厲云錚的氣息,這下是徹底沒有了。
晚上厲正華回來,顧明煙陪著吃了晚餐。
吃完晚飯,她又陪著厲天華喝了兩盞茶,下了三盤棋。
九點半回房間時,在走廊上遇到厲云錚,他穿了件黑色羽絨服,像是要外出的樣子。
經(jīng)過她身邊,厲云錚突然停下腳步,看向她:“這么早就要休息了?”
顧明煙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
厲云錚低低笑了下,笑聲磁性低沉:“have a good sleeping?!?br>
說完他就走了。
顧明煙被他笑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十年的相處,她太了解他的微表情了。
剛才那個笑,分明是“看好戲”的意思。
一般他對誰露出那樣的笑,誰就要倒大霉了。
但她今天沒有惹他啊,他為什么要對她那樣笑?
顧明煙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第二天起床,顧明煙渾身發(fā)癢。
洗漱時,發(fā)現(xiàn)脖子上有那種被蚊子咬過一樣的痕跡。
早上和厲正華一起吃早餐,厲正華見她一個勁的撓癢,問她是怎么回事。
顧明煙說:“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有點癢?!?br>
厲正華很重視,立刻叫來家庭醫(yī)生過來。
家庭醫(yī)生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她的脖子,說:“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的身上。”
脫衣服?
當(dāng)著厲正華,管家,張媽的面脫?
那她的性別不就暴露了嗎?
顧明煙抓緊衣服,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不用了吧?!?br>
家庭醫(yī)生說:“要檢查一下的,好找病因?!?br>
“不是蚊子咬的嗎?”
“應(yīng)該不是蚊子咬的,我要多看一下,才好下結(jié)論。”
顧明煙突然捂著肚子:“厲伯伯,我肚子有點痛,想去上個廁所?!?br>
“快去,要是還有哪里不舒服,隨時叫人。”
“好?!?br>
顧明煙溜回房間,躲了起來。
張媽和管家來敲門,她也不下去。
過了兩個小時,她才慢悠悠下樓。
厲正華怎么可能還看不出她在躲避,嘆了口氣,就說:“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不想讓醫(yī)生做檢查,但你不想你做的事,我就不勉強了,不過你自己的身體,你要當(dāng)回事啊?!?br>
顧明煙有些感動:“厲伯伯,我只是不太好意思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脫光衣服,并不是拿自己的身體不當(dāng)一回事,您別擔(dān)心,我會去醫(yī)院做檢查的?!?br>
厲正華心想,這小子不僅細(xì)皮嫩肉的,竟然比小姑娘還害羞。
大男人當(dāng)眾脫個衣服還這么扭捏,這要是他的兒子,他可要愁死了。
“那我叫司機送你去醫(yī)院?”
顧明煙癢的受z不了,懷疑是過敏,過敏嚴(yán)重是會死人的,耽誤不得,于是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