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風麟來到了永壽宮,求見太后。
太后意外的看著兒子,笑吟吟的說:“皇帝,你可算是想起哀家這個母后了。”
身體好了,也不說主動來給她報個平安,就讓她自己干著急。
“母后哪里的話,這不是來了嗎?”帝風麟扶著太后坐下,關(guān)心的問:“母后近日身子骨可好?”
“你好哀家就好。”太后拍了拍帝風麟的手,詢問:“你和笙妃怎么樣了?哀家何時能抱上孫子?”
“這……”帝風麟一陣苦笑。
太后皺眉,“怎么回事?聽太監(jiān)嘴碎說,笙妃最近都躲著你,不愿意見你?難道是真的?”
母后能這樣問,就證明笙妃對自己避而不見不是因為母后。
是她自己不想見他,在刻意回避他。
帝風麟吐了口濁氣,眉眼間迅速閃過一抹不易被人看到的失落,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安慰太后。
“母后哪里的話,朕和笙妃很好,母后不用擔心?!?br>
“那就好?!?br>
接下來帝風麟又和太后說了一會兒話,就匆匆告別了。
一出永壽宮,他就來到了錦月閣。
內(nèi)務(wù)府的人都是看上位者的眼色行事,看笙妃最近得寵,便給錦月閣添置了很多東西,還安排了麻利的太監(jiān),宮女。
這會兒他們正在拾掇錦月閣呢。
看帝風麟來了,齊齊上前,跪在門口迎接。
“奴才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帝風麟和一眾太監(jiān)沒有回應(yīng),徑自進了錦月閣。
南笙也出來迎接了,只是態(tài)度不咸不淡,“臣妾參見皇上。”
“笙妃起來吧?”
帝風麟親自伸出手去扶南笙,但被南笙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南笙自己站了起來。
帝風麟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僵了許久,這才收回來。
婢女上了茶,他也沒有心思喝,而是愣愣的看著南笙。
情竇剛開的男人,面對疏離自己的心上人,不懂得怎么讓她歡心,也不太會安慰人,就無措的看著面前的人,像一只受傷的狼崽子,半晌說不出話。
帝風麟特別想問南笙,為什么不愿意見他?為什么疏離他?
話都到嘴邊了,卻莫名說了一句,“笙妃,你今天的眉毛,畫的一邊高,一邊低。”
“……”南笙噎了一下,用手蓋住了眉毛。
這是她一時興起,自己畫的。
她不大會畫眉毛,畫廢了。
還以為帝風麟連后妃誰是誰都分不清楚,不會關(guān)注到她的眉毛。
沒想到關(guān)注到了。
南笙面露尷尬的說:“那請問皇上還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臣妾要重新梳妝了?!?br>
這是下了逐客令??!
帝風麟的面色瞬間變得一陣青一陣白。
他后悔極了剛剛說的話。
那什么話啊,自己給自己挖坑。
帝風麟摸了摸鼻子,吐了口氣,道:“朕這就走,只是笙妃,朕之前跟你說過,皇陵那邊被人惡意設(shè)了風水陣,人進不去,皇陵因此日漸破敗,想來只有你才能解除那風水陣?!?br>
“明日,朕來接你,一起出發(fā)去皇陵,解風水陣?!?br>
帝風麟說完后,生怕南笙因為疏離他而不管不顧的拒絕他,便根本沒有給南笙回應(yīng)的機會,轉(zhuǎn)身就走。
一行人都走遠了。
福德又匆匆回來提醒。
“笙妃娘娘,皇陵建在山里,較冷,而且距離京都比較遠,來回一趟估計要一個月,您記得多帶幾件衣服?!?br>
福德也是說完就走,一點反應(yīng)的機會都不給南笙留。
南笙這是被剛鴨子上架,強行安排了活。
“……”想疏遠一個人,怎么就這么難呢?
“娘娘,奴婢這就幫你去收拾東西。”
小璃哪里知道南笙的心思,她只覺得皇上只帶娘娘一個人出門,真是寵娘娘??!
回頭她幫娘娘把肚子里的麻煩解決了,娘娘就可以和皇上恩恩愛愛,好好在一起了。
次日一大早,南笙因為懷孕嗜睡,還沒睡醒,就被帝風麟派人從被窩里挖出來,梳洗打扮成一般百姓的樣子,在皇家頂級暗衛(wèi)的保護下,乘坐馬車秘密出宮前往皇陵。
馬車上,南笙困得一直在打盹,腦袋也搖搖晃晃的,有幾次差點撞到馬車側(cè)壁上。
帝風麟見狀,有些擔心,他慢慢挪動身體,挪動到了南笙的旁邊,讓南笙靠著他的肩膀睡。
等南笙快要醒過來時,帝風麟又擔心南笙本就在刻意疏遠他,看他這般靠近,會不高興。
他便讓馬車走慢點,他將南笙的腦袋從自己肩膀上拿開,讓她靠著馬車側(cè)壁。
他自己則慢慢挪動到了一旁,揉了揉已經(jīng)麻了半邊肩膀,裝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似的,拿起了一本書看。
南笙醒來后,伸了個懶腰,看了旁邊正在看書的帝風麟一眼,“皇上到哪里了?”
“馬上就要出京都了?可是餓了?”
“嗯。”
南笙點了點頭,揭開馬車邊上的簾子,看了外面一眼。
天已經(jīng)大亮了,太陽都照屁股上了。
她最近越發(fā)嗜睡了。
這會兒去吃飯的話,可以直接吃午膳了。
帝風麟也是這樣想的,“福德,找個用膳的地方,停下,用午膳?!?br>
快出城了,沒有太多酒樓可供選擇。
福德就近找了一家看著不錯,很干凈,老板也面善好客的酒樓,進去用午膳。
這家酒樓的膳食做的很是美味,菜的花樣也多,色香味俱全,份量十足,而且,不是漫天要價的那種,都很平價。
帝風麟和南笙吃完后,連連夸贊。
隨行的護衛(wèi)們也吃的特別飽,特別滿足。
只是,有些奇怪。
這樣好的一家酒樓,怎么就沒多少客人?
只他們一行人。
南笙隨口問了一句親自當小二,上前來伺候的老板,“老板,你可否得罪過什么人?”
老板瞬間嚇到了,打量了南笙一眼,小心辯解道:“這位貴人哪里的話?我本分做生意,掙得都是辛苦錢,怎么會得罪人呢?”
“那怎么沒多少人來吃?你家的菜很不錯的啊?!?br>
難道風水出什么問題了?
南笙認真打量起了酒樓內(nèi)的擺設(shè)。
老板則愁眉苦臉的嘆息,“誰知道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