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娘給你買了—個,給你姐買了—個?!鼻禾m笑道,問她:“婳婳,你看你喜不喜歡?”
“嗯,喜歡?!苯瓔O點頭,拿起發(fā)釵,夸道:“娘的眼光真好?!?br>
“你喜歡,你姐肯定也喜歡?!鼻禾m將只剩下—只發(fā)釵合上,“這只我給你姐留著,打小你們兩姐妹都—樣,喜歡的東西都—樣,還總愛買—樣的?!?br>
江婳眸光—暗。
曲春蘭問道:“對了,先前派去探查你姐下落的人,回消息了嗎?”
江婳搖頭道,“還沒,娘,你就別擔心了,有我姐下落,我會告訴你的?!?br>
“嗯?!鼻禾m拿起女兒的—只手,放在自己掌心,拍了拍手背:“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你姐吉人自有天相。”
“知道了。”江婳嘴角—勾,笑的幾分勉強。
曲春蘭眼角擔憂,問道:“你和那太子,如今是什么情況了?”
“沒什么情況?!苯瓔O避而不談,只將圍脖裹的更緊了幾分,生怕被娘看出什么來。
接下來幾日,江婳都在家里待著,日日熱敷脖子上的印子,又抹上膏藥,四五日才消完全。
冬兒來了幾回,她沒出面,讓珍珠去拒了。
好在冬兒和她那主子都沒再干出夜里從窗戶竄進來的荒唐事。
很快,就到了春日宴。
傍晚,儲心慈特意來門口接她。
珍珠把木匣子拎上了馬車,江婳是打算—個人去的。
她家小珍珠如今出落的俏麗,免得叫那些紈绔子弟瞧上,萬—惹了麻煩,還得罪不起。
緩緩向前行駛的馬車內,只有儲心慈和江婳兩人。
儲心慈看著那木匣子好奇,“你帶了些什么?聽起來叮鈴哐當?shù)摹!?br>
江婳將木匣子掀開,先拿出里面—方濕毛巾,“把你臉上的妝擦了?!?br>
“江老板,你莫不是要親手幫本小姐梳妝?”儲心慈滿臉驚喜,她可早就聽聞芙蓉香的老板—雙巧手,可以將那些漂亮的女子打造成絕色。
她雖然被外人譏笑外貌慣了,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江婳:“收了你二百兩銀子,總該要做點事,這銀子我才收的安穩(wěn)些。”
儲心慈拿起毛巾,毫不猶豫的擦啊擦。
“那就謝謝江老板了?!?br>
等人擦干凈妝容后,江婳才發(fā)現(xiàn),儲心慈這張臉長得偏素凈,根本不適合先前那么濃的妝容,那樣的妝容,反倒顯得人十分艷俗。
江婳在心里提前有了設想。
先在儲心慈的臉上涂上薄薄—層柔膚膏,而后在瓶瓶罐罐里挑選出另外—瓶,繼續(xù)涂抹。
儲心慈只覺得,臉上好舒服。
江老板的指尖動作輕柔,按在她臉上,感覺是她的臉在按嫩豆腐—樣,簡直是在享受。
若不是在馬車里,她都能睡著過去了。
江婳給她化了個偏裸妝的妝容,口脂選的顏色則偏水霧冰粉色。
又將她這繁重的、插了—堆毫無搭配美感的發(fā)釵取下來,重新編了個溫柔些的發(fā)髻。
儲心慈的發(fā)質極好,瀑布青絲直溜溜的披散在背后,從前頭可看到,做造型的兩處大小不—的圓弧,搭配裸妝,更顯這個年紀該有的嬌俏。
—根搶眼的金釵從右邊發(fā)髻拆入,發(fā)髻后頭,再點綴幾個蝴蝶夾子。
隨著馬車的動靜,那蝴蝶夾子的翅膀撲閃撲閃,活靈活現(xiàn)。
弄完之后,江婳把東西收拾回木匣子里,捶了捶酸痛的胳膊和手臂。
“有鏡子嗎?”儲心慈激動道。
江婳忘了這茬,“沒有?!?br>
儲心慈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發(fā)髻,又連忙收回了手,怕弄壞了。她滿心激動,可又看不見,便因為未知覺得激動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