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間,許歡顏的身上掛滿了火鍋湯底,白皙的手臂一瞬間變得通紅起滿水泡,火辣辣的痛感更是如同上萬根細針扎滿全身,痛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歡顏!”
裴從聞連忙松開安心朝她走來,第一次眼中流露出慌張的情緒,“疼不疼,我?guī)闳メt(yī)院!”
她抬眸看著他,痛意蔓延全身,費盡全力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天啦,安心姐,你怎么傷得這么重!”
裴從聞一聽,注意力立馬轉(zhuǎn)移到安心身上,他更為慌亂的沖到安心面前,只見她雪白的手臂上微微沾了幾滴火鍋油,看起來的確,格外的“驚心動魄”。
安心收回手臂,紅著眼眶搖頭。
“我沒事的,許小姐看起來更嚴重,你先送她去醫(yī)院吧?!?br>“什么不嚴重,你從小嬌生慣養(yǎng),破了一點皮都要哭一天,哥,你愣著干什么?趕緊送安心姐去醫(yī)院啊!”
裴瑤急得跺了跺腳,還不忘伸手警告那群人,“我說你們這群人是不是有毛病,要吵出去吵啊,你們傷了安心姐,我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下,安心也再也堅持不住疼痛,小聲嗚咽了起來,卻還是堅持道:“沒事的,從聞哥,你還是去看看許小姐吧,她傷得重多了。”
這副模樣無疑讓他心一痛,他再也顧不得滿身狼狽的許歡顏,攔腰抱起安心就往外走。
離開前,才像是又想到什么一樣,面露愧疚的許歡顏。
“安心從小嬌生慣養(yǎng),怕疼,這里離醫(yī)院也不遠,你自己打車去醫(yī)院吧?!?br>直到他們?nèi)说谋秤跋г谧约旱囊暰€里時,許歡顏這才回過神來,一邊強忍著疼痛,一邊倒吸著涼氣。
見她傷得如此嚴重還被丟下,一旁的服務(wù)員連忙同情的走上來,一邊朝她道歉一邊為她身上的傷口做緊急處理。
吃了止痛藥后,她身上的疼痛終于緩解了幾分,至少不會痛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跟服務(wù)員借了一套衣服重新?lián)Q上后,才顫顫巍巍的走出去打車,趕往醫(yī)院。
醫(yī)生拿著棉簽,一邊壓扁那些起了水泡的地方,一邊囑咐她每天都要擦藥,這樣才不會留疤。
許歡顏疼得緊緊閉著眼,旁邊有兩個護士邊推著小車邊從她身邊經(jīng)過。
“要我說,裴總對安小姐是真好。只是燙了幾滴火鍋油,就包下整層樓,還讓所有的皮膚科專家去會診?!?br>“就是,她那么點傷口,來得晚點都快愈合了,要是我也能有個貼心的男人喜歡我就好了?!?br>“哈哈哈哈,別想了,這種男人萬年難得一遇。”
……
萬年難得一遇?
許歡顏笑了笑。
把受重傷的老婆丟下,轉(zhuǎn)頭去照顧輕傷的她人,他的確萬年難得一遇。
直到身上的傷口都被包扎好,她才跟醫(yī)生道過謝后起身離去。
剛出醫(yī)院大門,手機就彈出一條消息。
點開一看,是她國外申請的學校發(fā)來的入學通知,提醒她到學校報道時要準備一副入學作品。
時隔五年,許歡顏又再次拿起了畫筆。
買好畫筆和燃料后,許歡顏沒有回裴家,而是去了攬月山。
攬月山的風景很好,恬靜的湖泊躺臥在群山之間,湖水如鏡面般平靜,倒映著周圍的山巒,宛如一幅天然的畫卷。
讓人心曠神怡。
她長長舒出一口氣,五年來的壓抑瞬間煙消云散,只留下久違的自由。
腦海里有了靈感,畫筆觸摸到潔白的畫紙,眨眼之間,一副美景悄然浮現(xiàn)在紙上。
沒有喧鬧,沒有塵煙,只剩下滿山的鳥鳴和輕微的風聲。
整整三天,她都沉浸著這幅美景里。
直到下山給學校寄畫時,許歡顏才打開了手機。
開機的一瞬間,無數(shù)未接電話和短信全都跳了出來,占滿了屏幕。
全都來自于裴從聞一人。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從前只有她給他打電話發(fā)短信,他從不會給她打電話,甚至未接的電話也不會重新?lián)苓^來。
就在她愣神時,裴瑤的電話打了進來,剛按下接聽,刺耳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來。
“許歡顏,你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哥找你都找瘋了!別以為這樣就能引起我哥注意,你做夢,裴家女主人的位置只能是安心姐!”
罵完后,裴瑤就掛斷了電話。
唯有許歡顏皺了皺眉。
她是不是聽錯了。
裴從聞瘋了一樣在找她?找她干什么?
她本想問問裴瑤是不是搞錯了,可手機上那未接的108通來電,又的確彰顯了裴從聞?wù)宜募逼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