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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宋宴澤才剛拿到藥,幾乎分不出心神去回答她們的話。
祁之夏卻神情緊張的沖過去,一把將他推開,隨后緊張地蹲下,去撿地上尚存的花。
“啊……”
宋宴澤身子發(fā)虛,又被這么重重推了一下,整個膝蓋磕在柜子角上,瞬間擦破一層皮,紅腫一片。
他握著藥瓶,雙手不停地發(fā)抖,呼吸越來越急促。
終于,他打開了蓋子,找到了噴霧頭。
他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邊為自己噴藥,一邊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旁的角落里。
藥劑進入氣管里,干澀生疼的氣管才稍微舒服了一點兒。
他拼死才撿回了一條命,然而,這時的陸云歡和祁之夏還在收拾地上的花和花瓶碎片。
第六章
宋宴澤好不容易恢復(fù)過來,他靠在墻上,緊緊將藥握在手心,掩著面阻擋花粉再次吸進去。
還沒來得及休息片刻,耳畔就傳來陸云歡質(zhì)問的聲音。
“你就這么針對向廷軒嗎,他剛送這些花給我們,你就要把它們摔碎!”
祁之夏飽含怒意的聲音緊隨其后。
“宋宴澤,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聞言,宋宴澤深深呼吸著。
他渾身顫抖,又氣又怒,有無數(shù)的憤怒想要傾訴,可最后,卻只是變成一句紅了眼眶的怒吼。
“我變了?是我變了,還是你們變了?!?br>“我有哮喘,還對花粉有些過敏,你們不知道嗎?”
虛弱的聲音沒有絲毫氣勢。
可字字句句都如同驚雷,轟然炸進陸云歡和祁之夏耳朵里。
以前她們是最緊張宋宴澤的。
每次宋宴澤哮喘發(fā)作,最急的就是兩個人,翻墻逃課也要跑回來,紅著眼眶守在他床前,端茶倒水,任誰都無法將這兩個人叫走。
可如今,她們連這么重要的事都忘記了。
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自己的不對,陸云歡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片刻后,清冷的臉上露出點點歉意。
“抱歉?!?br>祁之夏凌厲的眉頭宴澤皺起,想起以往宋宴澤發(fā)病的場景,她們陪他度過那么多次發(fā)病,自然知道他有多痛苦,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你,剛剛還好吧?對不起,這些話是向廷軒自己去野外摘的,傾注了他很多心意,所以我才這么著急。”
宋宴澤沉默著沒有回答。
見他用了藥,面色逐漸恢復(fù)正常,陸云歡和祁之夏就連忙把花帶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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