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天塌了一般。
“表哥?”
萬千話語涌上心頭,他只失笑,重復(fù)我的話,“表哥?”
“你從前都喚我淮景哥哥?!?br>從幼時(shí)來到謝府起,謝淮景便允我喚他淮景哥哥。
可是從什么時(shí)候起,他便不許我喚他這個(gè)親昵的稱呼了呢?
大概是從知道我“與人私通”,又或是不分青紅皂白灌我紅花時(shí)?
那時(shí),他怒斥我:“不守婦道?!?br>從此我再未喚過他一聲淮景哥哥。
我握住覃度河想要離開的手。
刺向謝淮景,“我已婚嫁,當(dāng)守婦道,這是表哥說過的話,表哥難道忘了嗎?”
謝淮景像是被我傷到,臉色煞白,身體死繃著。
他再抬頭,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跟我回謝府,我自會(huì)為你解決這門婚事。我知道是母親安排的這門婚事,你并不想嫁于他?!?br>覃度河卻反擒住他的胳膊,“她不想回去?!?br>兩道同樣碩長的身影,四目相對(duì),迸發(fā)出毫不掩飾的敵意和對(duì)立。
謝淮景冷笑,“你怎么知道她不想?”
覃度河拳頭捏緊,有那么瞬間,我?guī)缀跻詾樗獡]拳揍謝淮景一頓。
可在謝淮景話落的剎那,覃度河緊攥的拳頭驟然松了。
“與你一個(gè)打鐵匠在一起,難不成讓他跟你過一輩子的苦日子嗎?”
謝淮景大掌牽起我的手,溫柔道:“連翹,我?guī)慊丶??!?br>我甩開他的手。
“帶我回家?”
“表哥能保證娶我做妻嗎?”
“能保證謝夫人不會(huì)對(duì)此有意見嗎?能保證我不會(huì)再被人灌那一碗紅花嗎?”
反復(fù)的幾連問,將謝淮景砸的僵在原地。
青梅竹馬,我比他更清楚,這些他都做不到。
可謝淮景還是不死心,“我不知道娘給你灌了啞藥,更不知道那個(gè)孩子是我的,我以為那夜的是沈嬌……”
我譏諷的勾唇,“那你現(xiàn)在不是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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