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又談如果 精彩章節(jié)試讀


綜藝直播,女友被要求打給最愛的人說0次我愛你。
我坐在電視前,神情激動。
可下一秒,女友手機(jī)卻傳出她竹馬的聲音。
愣神之際,女友已經(jīng)甜蜜念完9遍。
七年的付出終究是南柯一夢。
既然如此那就放手成全。
最后一遍結(jié)束,我默默退出直播。
拿起手機(jī)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
「卓夕,分手吧,祝你們幸福?!?br>.
我用力地將最后一個行李箱合上,卓夕剛好推門進(jìn)來。
「給我煮碗面,我餓了?!?br>她邊說邊踢掉腳上的高跟鞋,頭也不抬。
我沒有理會她的吩咐,繼續(xù)整理著東西。
「鄭易,你鬧夠了沒有!」
她雙手抱胸,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我,「我和周瀾那只是公司安排的炒作,」
「你也看到了,網(wǎng)上那些粉絲的CP呼聲多高。」
「我好不容易火起來,你別在這個時候給我添亂行不行?」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她還是那么漂亮,我卻覺得無比陌生,
仿佛我們之間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見過她愛人時的模樣。
七年前,她還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練習(xí)生。
她紅著眼眶,滿眼柔情地對我說:
「鄭易,我不會辜負(fù)你的,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見證我們的感情?!?br>為了她,我放棄了自己的夢想,甘愿做她背后的男人,
默默地支持著她,陪伴著她,度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時光。
而今天,當(dāng)她拿著手機(jī),對著電話那頭的周瀾說出「我愛你」三個字的時候,
我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愛意,那種曾經(jīng)只屬于我的眼神。
我突然覺得很累,身心俱疲。
「你自己煮吧,我收拾完就走?!?br>「鄭易,你什么意思?」
她終于察覺到我的不對勁,語氣不滿。
我語氣疲憊,「我自問這七年來,對你問心無愧,如今我只想好聚好散?!?br>「鄭易,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跟我吵架嗎?」
「我剛火起來,正是事業(yè)上升期,你能不能懂點事?」
「卓夕,你摸著你的良心問問自己,你對周瀾,真的就只是炒作嗎?」
她眼神閃爍著,卻依然嘴硬:「當(dāng)然了,我和他是清白的。」
「你要是介意,就別總看那些新聞!」
「你這里,有塊吻痕。」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指了指自己脖子的位置。
卓夕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脖子,慌慌張張地沖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其實從她進(jìn)門的那一刻,我就什么都知道了。
她身上那股濃烈的男士香水味,是周瀾慣用的。
我甚至都不想戳穿她拙劣的謊言,七年感情,到頭來卻像個笑話。
我用力地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出租屋樓下,昏黃的路燈將我的影子拉得格外長。
我掏出手機(jī),不出所料,周瀾又給我發(fā)信息了。
幾張圖片赫然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照片里卓夕和周瀾在車?yán)?,衣衫不整,姿勢親昵。
「在她身上留點痕跡,你應(yīng)該不會怪我吧?!?br>照片是半小時前發(fā)來的,也就是說,
就在她進(jìn)門前,她還和周瀾在一起。
卓夕的微信緊跟著發(fā)了過來,「你走去哪里?滾了就別回來了。」
冷笑一聲,我將周瀾發(fā)來的照片截圖,發(fā)給了卓夕。
「死都不會回去的,我們徹底結(jié)束了?!?br>按下發(fā)送鍵的那一刻,我的心反而平靜下來。
這半年來,自從卓夕火了,他們就恢復(fù)聯(lián)系。
周瀾加了我的微信,時不時地發(fā)一些他和卓夕的曖昧朋友圈。
一開始他還遮遮掩掩,現(xiàn)在肆無忌憚,甚至直接發(fā)信息給我看。
起初我還會憤怒,會質(zhì)問卓夕,
可換來的永遠(yuǎn)都是她不耐煩的解釋和敷衍。
「我們只是炒作,你別想太多?!?br>「你能不能懂事一點,我現(xiàn)在事業(yè)上升期,不能有任何負(fù)面新聞?!?br>后來,我漸漸麻木了,心也慢慢死了。
既然她選擇了別人,那我成全她就是了。
我刪除并拉黑了卓夕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從今天起不想再為難自己。
2.
酒店柔軟的床墊讓我久違地睡了個好覺,
這幾年來,我一直睡得不安穩(wěn)。
總是在半夜驚醒,擔(dān)心桌夕的胃病又犯了。
現(xiàn)在我不用半夜爬起來,更不用早起給她煮中藥。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手機(jī)鈴聲響起。
是院長媽媽的微信語音電話,她慈祥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
「小易,你真的要回來幫媽媽管理孤兒院嗎?」
「你那個明星女朋友同意了?」我連忙說:「真的,院長媽媽。」
「再等我一個月,我這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br>「回來就好,孤兒院永遠(yuǎn)是你的家,孩子們都很想你?!?br>我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濕潤。
這些年為了陪著卓夕,我?guī)缀鯖]回過孤兒院,我很愧疚。
將離職申請?zhí)峤簧先?,老板試圖挽留我,
畢竟我做了這么多年,對公司業(yè)務(wù)非常熟悉。
我笑了笑,拒絕了他的好意。
我租了一間小公寓,在一個很老舊的小區(qū)。
不過,這里勝在安靜,房租也便宜,很適合現(xiàn)在的我。
搬家的那天,天空飄起了小雪,
路過公交車站的時候,巨大的廣告牌上,
卓夕和周瀾穿著情侶款的運動服,對著鏡頭露出燦爛的笑容。
去年北市的冬天格外冷,我用整整一個月的工資給卓夕買了這個牌子的羽絨服,
而我自己,凍得瑟瑟發(fā)抖。
當(dāng)時卓夕依偎在我懷里,信誓旦旦地說:
「阿易,我以后一定要當(dāng)上這個牌子的代言人,給你買五六件!」
后來,她如愿以償?shù)爻闪舜匀恕?br>簽約條件里竟然只有一條,情侶款搭檔只能是周瀾。
我當(dāng)時還天真地以為,她是為了幫當(dāng)時無戲可拍的周瀾一把。
3.
品牌方送了好幾件羽絨服。
我還開玩笑說:「這回好了,冬天再也不用擔(dān)心你凍著了?!?br>「嗯,下次我給你拿一件,我們一起穿?!?br>她當(dāng)時是笑著說的,語氣溫柔,眼神真誠。
可是后來,我卻在休息室的門外,
無意間聽到了她和經(jīng)紀(jì)人的對話。
「品牌方給的情侶款,男款你都給周瀾了,鄭易知道了怎么辦?」
經(jīng)紀(jì)人語氣里帶著一絲責(zé)備。
卓夕語氣不屑:「他?他能怎么樣?我還能怕了他不成?」
劉姐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她的額頭:
「你這孩子,鄭易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沒數(shù)嗎?」
「要不是他,你能熬過那段最苦的日子?現(xiàn)在紅了就翻臉不認(rèn)人?」
卓夕不耐煩地打斷她:「行了行了,別提他了,掃興!」
「他就是個土包子,穿不慣這種好東西?!?br>「再說了,我不想和他穿情侶裝,想想就惡心!」
我站在門外,渾身發(fā)冷。
我多想沖進(jìn)去,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把我當(dāng)什么?
可是,我不敢。
我害怕聽到她直接親口說出分手,害怕失去她。
我太愛她了,卑微到可以忍受她所有的謊言,只求她能留在我的身邊。
4.
安頓好一切之后,我決定去超市買點東西,順便熟悉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
路過肉類區(qū)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對熟悉的身影。
周瀾推著購物車,卓夕戴著口罩站在肉柜前,正仔細(xì)地挑選著牛肉。
「這塊牛腩不錯,肥瘦相間,煲湯最好了,」
「今天我生日,你特意給我煲牛腩湯啊?」周瀾笑著問道。
「是啊,」卓夕溫柔地笑了笑,「你不是說天冷了,想喝點熱乎的湯嗎?」
我看到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
我認(rèn)識卓夕七年,
和她一起逛過無數(shù)次超市,她每次都只是站在一旁玩手機(jī),
說自己不會挑,讓我看著買就行。
我從來不知道,
原來她也會挑肉,也知道哪塊肉適合煲湯。
我收回視線,想要繞道離開。
「鄭易?!」他驚訝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卓夕看到我后,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
「好巧啊,你也來逛超市?」周瀾笑著和我打招呼,
「今天我生日,卓夕特意下廚給我做了一桌子菜,」
「你也一起來吧,好久沒見了,我們也好敘敘舊。」
他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我們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一樣。
「不用了?!刮依淅涞鼐芙^了周瀾的邀請,
「我還有事,你們慢慢逛。」
她臉色惱怒,「不用叫他了,他這人挑剔得很,我做的菜他未必吃得慣?!?br>「是啊,」我語氣里滿是嘲諷,
「畢竟從來沒吃過你親手做的飯菜?!?br>卓夕臉色一變,怒氣沖沖:
「鄭易,你又在陰陽怪氣什么?我做什么了,需要你來指桑罵槐?」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我不想再和她爭辯,「不打擾你們了。」
我轉(zhuǎn)身欲走,卻被周瀾一把拉住。
「鄭易,是不是因為我和夕夕炒CP你生氣了?」
「別和夕夕置氣,我們只是為了工作而已?!?br>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冷笑一聲:
「我和她,已經(jīng)分手了。你們想怎么炒作,都和我沒關(guān)系。」
卓夕不耐煩地對著周瀾說道:「你別理他,他心眼小得很?!?br>5.
我本想甩手走人,可偏偏這時候,幾個女生尖叫著沖了過來。
「啊啊啊,你們是卓夕和周瀾嗎?天哪,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啊!」
周瀾溫柔地攬著她,笑著對粉絲說:「噓!要保密哦,不要說見到我們?!?br>那些女生激動得臉都紅了,其中一個大膽地問道:
「卓夕,我聽說你進(jìn)演藝圈就是因為周瀾,是真的嗎?」
「是真的,」
卓夕毫不猶豫地說,「我只想站在他身邊,配得上他?!?br>「這是我這么多年能堅持下來的理由?!?br>我聽著這話,只覺得荒誕可笑。
這些年每當(dāng)她堅持不下去,都是我鼓勵她,安慰她,
陪她度過一個又一個難熬的日子。
而周瀾正當(dāng)紅,根本不怎么搭理她。
現(xiàn)在她卻說,是周瀾是她堅持下去的理由。
我本想轉(zhuǎn)身離開,耳邊卻傳來粉絲的追問:
「聽說你去年的新歌主打歌《愛在燈火闌珊處》是寫給周瀾的?」
我心頭猛地一震,這首歌......這首歌明明是寫給我的!
那天深夜,卓夕疲憊的回家,
我給她煮了一碗熱騰騰的面條,她一邊吃一邊跟我說:
「你知道嗎,每次我無論多晚回家,」
「都能看到你為我留的一盞燈,這讓我覺得很溫暖,很安心。」
我當(dāng)時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說:「傻瓜,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后來,她就寫了這首《愛在燈火闌珊處》,
歌詞里寫滿了溫暖和感動,她說這是寫給我的歌,是我們愛情的見證。
此刻她卻堅定地說:「對,從始至終他一直都是我的白月光?!?br>人群中,我的目光和她交匯,她眼中沒有絲毫的愧疚和不安,
有的只是厭煩和躲閃,仿佛我才是,那個應(yīng)該感到羞愧的人。
我冷漠地撇開目光,轉(zhuǎn)身離去,沒有再看她一眼。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哀莫大于心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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