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給霍情發(fā)短信:我想見你,急!
霍情:開門,我在寢室門口。
我?guī)缀跏沁B滾帶爬跑去開門。
門打開,霍情站在門外。
我問她:「你什么時候來的?」
她說:「守了一晚上,總算叫我搞明白了!」
我說:「我也搞明白了!霍情,你是對的,真的有鬼!」
霍情提著包,大步走進寢室,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
她拉開包包拉鏈,從里面掏出一根大拇指粗細的鐵棍,將鐵棍拿在手里掂了掂。
我驚問:「你要干什么?」
霍情讓我靠邊站。
她掄起鐵棍梆梆敲床:「喂!都起來!」
活像社會大姐大。
我心里發(fā)慌,不敢想象會看見怎樣的鄭茜飛和任安然?只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待會兒看見的一切不要太離譜……
我繃著頭皮,懸著一顆心。
最先有反應(yīng)的是任安然。
她罵罵咧咧拉開床簾:「大清早的,你叫魂???」
聲音和往常一樣中氣十足。
我從霍情身后伸出脖子,看見任安然的第一眼,不由得大吃一驚。
僅僅一夜之間,任安然起碼老了二十歲,皮膚蠟黃,蘋果肌塌陷,雙目無神,連白頭發(fā)都長出來了,偏偏她自己一無所覺。
霍情什么都沒說,遞給她一面鏡子。
任安然莫名其妙接過鏡子,往里頭瞄了一眼。
「這是誰?」她大驚失色,不可置信地丟掉鏡子,滑下床去寢室全身鏡前一照,「我怎么變成這副樣子?」
任安然崩潰了。
她好像完全不記得昨晚發(fā)生過的事,一味驚訝于自己身上蒼老的變化。
猝不及防間,霍情伸手掀開她的睡衣。
在任安然的肚臍處赫然有一圈淺紅色的齒印,猶如輪胎一般,將肚臍圈成一個圓,烙印在皮膚上,鮮紅醒目。
任安然傻愣愣盯著自己的肚子:「這是什么東西?我身上怎么會長這個東西?」
霍情道:「這是人鬼嬰吮吸精氣留下的痕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