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萬般寂靜。
  謝霄北撐著腦袋假寐,被沈南意一腳從床邊蹬到了地上。
  謝霄北陰沉著臉起身,“沈南意!”
  沒有回應(yīng)。
  她睡的依舊很沉。
  夜半,沈南意有模糊意識轉(zhuǎn)醒,但沒多久的工夫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她意識完全清醒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凌晨五點。
  肌膚相親的觸感,她捏了捏。
  是男人的身體。
  沈南意陡然睜開眼睛。
  入目是謝霄北那張極富視覺沖擊力的俊美面容,沒有了昔年的青澀,只余下一派棱角分明的堅毅。
  視線觸及兩人赤裸裸的狀態(tài),她尖叫一聲:“??!”
  謝霄北皺眉睜開眼睛,沒過兩秒,神志已全然清明,“……沈小姐這是在演繹清純處、女?”
  沈南意:“趁人之危的狗東西!”
  謝霄北唇角扯出嘲弄弧度:“如果不是我把你撿回來,你被人輪了都不知道?!?br>  沈南意反應(yīng)了一下自己昏迷前的事情,梗著脖子,“那你就能強、暴我?!”
  謝霄北冷笑:“強暴?你想給自己抬價?”
  他的譏諷,讓沈南意咬緊了牙關(guān),“謝霄北,把手從我胸上拿開,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才有些可信度?!?br> 
 臭流氓!
  謝霄北頓了頓,視線下移到自己手掌。
  下一瞬,無聲收回。
  沈南意拽過一旁謝霄北的襯衫,套在自己身上:“我要一套衣服?!?br>  謝霄北慵懶靠坐在床頭,淡聲:“五萬?!?br>    一套衣服五萬?!  沈南意:“你怎么不去搶?!”
  謝霄北磕出一支香煙,視線幽幽落在她臉上,“正在搶?!?br>  沈南意:“……”
  “我原來的那套衣服呢?”
  謝霄北抽了兩口煙,拉開衣帽間的門,拿了一套正裝出來,慢條斯理的換上,“垃圾桶?!?br>  沈南意坐在床上,抿唇:“你扔了我的衣服,賠我一件不過分吧?”
  穿上西裝褲的謝霄北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扣上皮帶,將襯衫丟在她身上,赤裸著健碩胸膛張開手,“給我穿衣。”
  沈南意:“你自己沒長……”
  “沈南意,談條件要先展現(xiàn)出自己的誠意?!彼暣驍?。
  沈南意捏了捏他丟過來的襯衫,赤腳下床,走到他跟前,踮著腳尖給他穿襯衫,可他太高,又脊背筆直,不肯因她彎下半寸。
  沈南意奮力的墊高腳趾,幾次腳下失力,身體貼向他。
  胸前柔軟貼向他健碩腹肌。
  像極了投懷送抱。
  謝霄北喉結(jié)細(xì)微滾動,修長手指捏起她精小的下巴,眸色幽深如暗河,“你就是這樣穿衣服的?”
  沈南意蹙眉:“……你太高了。”
  他還不彎腰。
  “以前……”謝霄北下意識開口,又在瞬間凝眸,神情冷下來,說她:“沒用?!?br>  他掀開沈南意,單手扣上襯衫,朝外走去。
  沈南意抿唇:“讓你的人給我拿衣服過來?!?br>  回應(yīng)她的是男人甩上房門的聲音。
  “陰晴不定的混蛋?!鄙蚰弦庾诖策?,喃喃的罵他。
  她當(dāng)然知道他不彎腰的時候怎么給他穿衣服,以前,她會雙腿盤在謝霄北精壯的腰間,完全借助他的力量,將T恤套在他手上,再一點點的拽下去。
  在他視線由衣服遮蓋到明朗后,故意去吻他,“哥哥,你床上都不臉紅,接吻臉紅什么?”
  “咚咚咚?!?br>  傭人給沈南意送來了一套新衣服。
  卻視線躲閃,不敢看她此刻坐在床邊,陽光透過身上寬大襯衫,透出曼妙身體的模樣。
  傭人放下衣服就匆匆離開。
  沈南意狐疑,要詢問的時候手機忽然響起。
  是盛宴的經(jīng)理打來的。
  沈南意怔了怔,通話一接聽就為自己昨天中暑沒有及時請假的事情道歉。
  經(jīng)理一反常態(tài)的寬容:“人吃五谷雜糧難免生病,不礙事……好好伺候好北爺,盛宴的工作你什么時候想來就回來做兩天?!?br>  沈南意彼時才知道,她被謝霄北正式包養(yǎng)了。
  經(jīng)理這通電話,是通知。
  而她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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